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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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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的红光渐渐消散,夜色再次笼罩伦敦塔桥。警员们将嫌疑人押走,但Sherlock依旧站在原地,凝视着桥下流淌的泰晤士河。河水拍打着桥墩的声音像某种隐秘的讯息,低沉却不容忽视。

“这就是所谓他的追随者?” 我翻了个白眼,“只是够有'奉献精神'的…”

“Zero,你提到箱子上的划痕。”Sherlock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却急促,“具体是什么形状?”

“像是被钥匙或尖锐工具划过的痕迹。”我回答,开始回忆起细节,“看起来并非自然损坏,而是人为刻意留下。”

“人为?”Sherlock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转身向箱子走去,蹲下仔细观察那道痕迹,“有趣。它看起来像随机划痕,但其实是一个符号——‘H’字母的变体。”

“一个符号?”John走上前,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这是某种暗示吗?”

“是签名。”Sherlock站起身,目光锐利得如刀锋,“他在标记自己的领域。这并不是简单的挑衅,而是一种宣告——一个属于他的‘艺术’空间的象征。”

Lestrade从另一边走来,眉头紧锁:“Sherlock,我刚收到消息。水警在桥下发现了一艘快艇遗弃的痕迹,船上什么都没有,但附近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Catch me if you can.’”

“典型的炫耀。”Sherlock冷笑一声,目光转向远处,“这艘快艇只是掩护,他早已从另一条路离开。真正的问题是,他留下这些‘作品’是为了什么。”

“他是在建立一种仪式感。”我轻声说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凶手的行为不仅是挑衅,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重建自己与外界的关系。每一次杀人、每一个符号,都是他展示自己掌控力的一部分。”

Sherlock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赞许:“不错,Zero。你的分析很接近本质。接下来,我们需要确定他的下一步计划。”

“可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Lestrade无奈地叹气,“他留下的这些线索看似复杂,却毫无头绪。”

“头绪当然有,只是你们没有看到。”Sherlock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傲慢,他转头看向我,“Zero,你的耳机中那首童谣——还记得旋律吗?”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这并不是随机的选择,而是暗示某种毁灭或者倒塌。”

“准确来说,是一种隐喻。”Sherlock转身走向桥头的灯柱,用手指敲了敲,“毁灭并不是最终目的,倒塌是为了重建。这就是他的思维方式——摧毁原有秩序,然后建立属于自己的规则。”

“所以,他的下一步是?”John追问。

Sherlock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一场更大的表演,而我们已经是他的观众了。”

——————

夜深人静,我们返回了贝克街。桌上摊开了数不清的文件和照片,墙上贴满了地图与标注,Sherlock在房间里快速踱步,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他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从桌上抓起资料翻阅,而John则坐在沙发上,满脸疲惫。

“Sherlock,你必须睡一会儿。”John忍不住打断,“这样下去也迟早会垮掉。”

“睡觉是浪费时间。”Sherlock随口答道,语气如同机械运作的程序,“John,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案件。这是他的游戏,而我必须领先他一步。”

我从厨房端着三杯茶走出来,将其中两杯分别递给John和Sherlock,自己则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安静地看着Sherlock的每一个动作。

“你确实需要休息。”我开口,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即使是最优秀的猎人也需要养精蓄锐,否则他会被猎物反噬。”

Sherlock停下脚步,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他没有反驳。他转而指着墙上的地图:“你是MI6的人,对伦敦的地下网络应该比我更熟悉。他在桥上发出信号弹,不可能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你们有没有掌握到什么地下活动的线索?”

我放下茶杯,走到墙前仔细看了几秒:“伦敦的地下水道是个可能的方向,但他的行事风格不止于此。他喜欢让人看见、猜测、甚至恐惧。如果是我,会选择一个与公众高度相关,又易于隐藏的场所。”

“比如?”John插话,眉头紧锁。

“比如博物馆。”我回答,喝了一口茶,“一开始贯穿到现在的童谣、舞台元素、以及他的所谓‘艺术’感,全部指向一个能够承载历史与戏剧性的场所。大英博物馆,是他的最佳选择。”

Sherlock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很有趣,Zero,你的推理能力超出我的预期。博物馆确实符合他的风格——而且,那里是伦敦最著名的地标之一。如果他要继续‘表演’,那里再合适不过。”

“问题是,他会选哪个展厅?”John皱着眉头,“博物馆那么大,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派人去守着。”

“他会选最具象征意义的展厅。”Sherlock低声说道,目光锐利地锁定在地图上的一个标注,“罗塞塔石碑。人类语言解码的起点,也是文化交流的象征。如果他想传递某种信息,这里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屏幕。一条新短信出现在屏幕上,发件人是一个匿名号码:

“Time is ticking. The answer lies where past and present converge. See you there, Mr. Holmes.

——Your Friend, Black Harlequin.”

“Black Harlequin?”我轻轻皱眉,眼中透着冷意,“一个连名字都显得戏剧化的家伙。”

“果然是他。”Sherlock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兴奋,“博物馆,罗塞塔石碑。他已经等不及了。”

“我们需要行动了。”我迅速站起身,从口袋里取出通讯器,“我联系MI6派出支援,博物馆周围需要全面封锁。”

“支援?”Sherlock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轻蔑,“Zero,我不需要军队,我只需要一个能开车的司机。”

John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来开车。不过你最好确定这次我们不会撞进另一场爆炸。”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转身看向Sherlock:“别忘了,他挑衅的不只是你,还有整个国家。你最好确定自己能赢得这场游戏。”

Sherlock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夜色下,三人迅速离开了贝克街,车灯划破雾气,直奔大英博物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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