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吸血鬼想要引诱一个人类,需要花多久?
五分钟?十分钟?
我不能确认,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贝拉迅速且毫无所觉地陷入爱德华编织的温柔陷阱。
爱德华对贝拉来说就是一个谜,一个危险而美丽的谜团。
他美丽的外表和风趣的表达都成为引诱贝拉的利器,他的声音,他苍白的肤色,他深邃的眼睛,都在吸引着她靠近。
任何一个女孩在面对这样的爱德华时都会万劫不复,我确信。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就像一个噩梦。
就在刚才的十分钟里,我一直在心里拼命叫着爱德华的名字,可是始终没有半分回应。
就仿佛爱德华的读心术已经失效了,或者我从来就没有过一个能听到我声音的朋友,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觉。
我试图通过动作引起爱德华的注意,但是没用,他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微微一翻就抓住了我的两个手腕,轻易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的小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因为我发现眼前的这个爱德华变得极度陌生,那些我熟悉的微表情和习惯性动作在此时全部都被装填上了不同的意味,就好像有另一个黑暗人格占据了爱德华的身体。
我想起之前开玩笑般地说爱德华的读心术很容易让他产生人格分裂的设想……
不,不会这么糟糕的。
冷静!冷静,凯瑟琳!
我迫使自己安静下来。
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我没办法阻止爱德华,贝拉显然也不会听从我立刻离开。
而作为一个哑巴,我连呼救都做不到。
或许我可以制造些动静,比如踹翻一个垃圾桶……不,没用的,就算吸引来了校工,也不可能阻止得了爱德华。
等等!
一丝灵感飞快地从我的脑海飘过,我没有让这个想法成型。
我不再挣扎,也不再继续在心里呼叫爱德华,乖乖站在一边,充当他们交谈的背景板。
爱德华似乎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立刻又被贝拉的声音牵引了回去。
“所以……真的不能说吗?”贝拉的好奇心是如此的旺盛,或者说,在爱德华故意的引导下,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爱德华做出犹豫的表情,这让贝拉感到一丝希望。
她用手指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承诺道:“我绝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好吧……”爱德华轻轻叹了口气,他垂下眼,忧郁爬上了他英俊的脸庞:“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既然你已经被牵涉进来了,隐瞒对你来说确实非常不公平。”
然后他的视线开始四处打量,似乎需要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以防止谈话被其他人听到。
我适时地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腕,等到他迟疑着放开,指了指不远处的陈列室。
那确实是个说出秘密的好地方,当然,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对上他们俩一起看过来的视线,我只是耸了耸肩。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只能尽力帮你啦!」
我在心里这么对爱德华解释。
我跟在他们后面走进了陈列室,在那个极为醒目的书本造型雕塑旁边站定。
嗯,应该把这个雕塑推到窗边,它能完全挡住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