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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尽心竭力养仙根,闻说惨祸心境平【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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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的阴霾缓缓散去,透出一丝阳光来:“前些日子,‘那位’来了,或许是彻底开解了主人的心结吧~竟主动去找清和真人了~也不知道清和真人会不会感到相当吃惊?或是又要哀嚎山人很穷了?嘻~”

古钧看向屋中升腾着袅袅青烟的香炉:“是啊~我遇见主人的时候,已经是在玄霁真人仙游两年之后了。也确实没能像你一样知道,并没有经历过离家、师叔离去不知所踪、师父仙游的主人是何等模样。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温驯内敛,很像一把大巧不工的绝世宝剑。平时藏身在剑鞘里,普普通通。一旦出鞘,便光芒万丈。那次,宗炼真人的离开,是我心头最难过的一次。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但浑身上下却有了一种天地同悲的气息。那是一种极其绝望的气息,是一种非常令人窒息的气息。我真的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完成对宗炼真人的送终的。合棺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手抖。且他碰过的地方都是一层冰霜。他亲自以‘惊鸿’剑为宗炼真人写下墓志铭。几乎像是一阵暴雪过境,他才缓缓现身,身上全是冰霜和石屑。在那块‘蓝凤玉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若不是‘他’像幽灵似的击中他,才换来我们将他带回房间照顾。他可能会在那里一直跪下去,直到生命之气流尽。后来,他叔父的事情更是...少夫人的事情...或许,比起惨来,太子长琴确实可以和主人论上一论了。确实,自得到红玉剑之后,主人就有了改变。红玉现身之后,更是如此。到天墉城来接任这执剑长老之位的时候,为了这个长老服的事情,我还头疼过。那个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来规劝主人。主人一直以来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后来获得了仙籍更是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凡物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呢?当时,我都做好了要去跟黎辉解释的准备,也做好了要把那套长老服给扔掉的准备,但我确实没想到仅是红玉数言,便可让主人改变主意。之后,前往燕山居住,主人与红玉一起喝茶下棋。我们一起去寻访矿石,一起去见主人的那些道友。真的感觉,好像有了红玉以后,主人确实像一个活着的人了。而不像是一柄冷冷的剑。但...大公子和小公子的事情...哎~和曾经是何其的相似~主人是那般模样,我十分的理解。即使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亦觉得心痛。尤其这件事,还需要主人去执行。哎~我还曾劝慰过红玉,将现在大公子和小公子的事情当做他们想要成仙就要去历的劫。然而,这话说出口,其实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你说得对,夏公子和大公子小公子比起来,能够养成那样一股脾性,真的是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重担不够重而已。与他们拜入谁的名下无关。今晚...或许是主人终于想通了吧~”

小墨一偏头,用手肘拐了拐古钧:“我觉得,主人想通了,是因为大公子的想法吧?”

古钧的目光移向大门:“大公子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现在的这个局面,依照他的聪慧,应该看出了什么来。主人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提小公子的事情,大公子都去问过红玉事情具体的情况了,也合该猜到一些了。”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猜到归猜到,且还猜得不完整,这就不知道在真实去经历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感受了。曾经,为了小公子内心封闭的事情,大公子他...我从未见过大公子他竟有那般狠厉的时候。”

语气稍稍变得犹豫起来:“其实...我觉得,非毒的荡涤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大公子如此把小公子放在心上,遇到这样的事,即使已经心急如焚,同样也能保持理智。但这般做,也是无法。天界的命令一定要完成。但我始终感觉,来这么一出,有点帮着大公子作弊的感觉。当年主人所经历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摧心折肝的?主人不一样挺过来了吗?这般事,不过就一个简单的栽赃嫁祸而已,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语气微微悠远起来:“或许,主人能够挺过来,也和望舒有关系吧~霄河剑...冰寒之力不及望舒的千分之一。大公子的心性也还有需要磋磨的地方。”

小墨一垂了眼,深深叹了口气:“这...其实不过就是水系术法的修炼者所拥有的宿命罢了。但愿他们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吧~”

抬眼看向古钧:“主人安排给你的事情,我去做吧~我比你更熟悉一些。”

古钧看向小墨一,挑了一下眉:“你去?”

小墨一很确定:“嗯。我去。红玉那边的情况,你还是应该盯着点。她现在...我也真的有点怕她会感情用事。若是感情用事的话,对主人没有任何好处。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剑灵,你比我强大,且这里也需要你坐镇。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还可以策万全。但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古钧微微皱了眉,思忖片刻之后,这才点头:“好吧~”

招了招手。

小墨一会意地附耳。

古钧凑近了些,非常低声地将紫胤的安排告知小墨一。

小墨一听完,点点头。

之后,便化作一道墨绿色的流光离开了。

古钧见得这空下来的主厅,眼眸中有隐约的阴郁。

云梦别院。

月下,院中,石桌旁。

一席蓝衣的清和真人没穿道服,只是着了寻常的华服,头发也未束。

拍开一坛刚刚从地窖里取出的梨花酿。

霎时,那种梨花的清香和老酒的醇香就交织着在整个院中散开。

清和真人陶醉地闻了闻,极为满意。

他这个徒儿啊~

当真是深得他心~

这酒~

年头够!

取了两只青玉杯来,满上。

一盏放在石桌对面。

拿起另一盏,姿态逍遥地坐下来,好好来享受享受他徒儿的孝心。

三杯酒下肚,才来得及暗暗感慨一句——舒服~

似白练般的,一道剑光迅速从天而降。

出现在了石桌对面。

来人看了一眼清和那般一副风流的模样,再一看这早已满上的梨花酿,略带轻笑:“你这是算到我要来了?”

说罢,坐下来,把玩着那只青玉杯,暂且没有要喝的意思。

清和亦是笑道:“当然~这个时候的你,不来我这里,还想去哪里?最近师叔可是没工夫磨你了~”

来人没有言语。

但清和却不打算放过对方:“怎么?非要师叔跟你唇枪舌剑才舒服?”

来人有些无奈:“看来,你应当是极为想念禁酒令了~”

听到‘禁酒令’三个字,清和立刻瞪了对方一眼:“你...”

想起什么,这嘴角又晕起了一抹笑意:“这次,是师祖准许的。你可没这个机会了~”

来人抬眼看了对方一眼,眼眸中有隐约的打趣光芒:“当然。我已经同流合污了,还能如何?”

言罢,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喝完,还将手中的青玉杯倒置过来,冲着清和挑了挑眉。

清和摸了摸下巴:“看你这个样子,应当是完全确定陵越能够控场了吧?你这可都快接近二十年滴酒不沾了~可是白白错失了我那么多好酒~”

来人把青玉杯翻过来,放在了石桌上,拿起酒坛,满上一杯:“是啊~都已经滴酒不沾那么久了~还真是未发觉~现在能够喝到这三十年的陈酿,似乎也不亏~”

言罢,抿了一口,似乎极为享受这般滋味。

清和微微瞪了来人一眼:“敢情你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来人扬了扬眉:“如何?谁让你养出一个同样好酒的徒儿来?”

眼眸中略略带了点挪耶的色彩:“如此么,臭味相投,我自是可以打这个算盘~”

清和有点不想说话。

来人将那满上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也许确实是这心里松快了些,来人再次倒酒。

瞧着来人这架势,清和放下青玉杯,抬手按住了来人的手。

来人半开玩笑道:“你这是又要喊穷了?”

清和埋怨地看着来人:“这花的又不是山人的钱,山人自是无所谓。”

眼睛中透出一丝忧虑来:“...你的旧伤...”

来人放下酒坛,眉眼间隐约有些冷淡:“无碍。已经调理过了。”

清和眯了眯眼:“你确定?”

来人的目光有了微微的偏转。

清和收敛起了那样一副悠哉的模样,坐正身子,索性隔着剑袖按住了来人的寸关尺。

眼珠轻转。

收回手来:“陵越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来人的目光就落在那青玉杯上:“此事...他知晓也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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