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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前赴江都见故友,上房密语几千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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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上茶后,又都安静地离开。

瑾娘执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诸位,谁先来?”

风晴雪并未喝茶,放在腿上的双手搓揉了几下衣料,又有些忐忑地环视一圈,弱弱地举起了手:“我先来,行吗?”

瑾娘将目光投向了风晴雪,仅仅只是片刻,便道:“好~请随我来。”

随后,便站起身来,在前方引路。

风晴雪随后就跟随而去。

猫儿这种家伙儿,似乎是有这记性不好的毛病。

刚刚才好了伤疤,立刻就忘了疼。

一下从欧阳少恭的怀中弹出,又不知道钻入了黑夜的什么地方去。

欧阳少恭一愣。

陵越失笑:“这猫儿实在贪玩~”

欧阳少恭也淡淡地笑了。

百里屠苏的目光就落在面前的茶汤上,看着倒映着的下弦月,似愣似思。

来到内宅主屋门前,瑾娘脱了鞋。

风晴雪一见,也跟着脱了鞋。

瑾娘往主屋里侧而去。

绕过屏风。

又再往里,便是一道铜制的大门。

上面刻着八卦图与云海流散。

门的两侧,是两只单腿站立的铜制仙鹤,引颈看天。

风晴雪瞧着,暗暗觉得,有点儿天墉城的味道。

方才所感到的那一丝丝不适,都好像烟消云散了。

也许是专门准备,瑾娘从腰带处,摸了一枚铜钱出来,直接弹向那铜制的大门。

大门应声而开。

瑾娘带着风晴雪入内。

刚一入内,这铜制的大门就关了。

大门内,布置倒是简单。

不过一面珠帘。

珠帘之后就是一张宽桌。

宽桌前后,各一把太师椅。

只是桌后的,定然是要华丽许多的。

刻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

仿佛坐在那椅子上的人便是这些牡丹花簇拥下的花王。

周遭都是铜壁。

颇有些水泼不进针插不了的意思。

当真应了静室二字。

瑾娘邀请风晴雪落座。

而后,便坐在了那牡丹花椅之上。

淡淡道:“请看着我的眼睛,专注三息。”

风晴雪挺了挺腰,按照瑾娘的要求去做。

面上还算平静,但手心里却是汗。

尤其在对上瑾娘的那双眼睛之后,风晴雪感到,她好像都暂且失去了自控力。

眼睛所见到的,并不是瑾娘。

而是一桩繁花似锦的盛宴。

三息之后,又是瑾娘的脸。

风晴雪都略略有点怀疑,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待风晴雪反应,瑾娘就来到了风晴雪身侧,递出一个信封:“我已卜算到答案,还请寻个无人打扰之处拆开查看。”

风晴雪略略有点愣愣地接过,正欲打开,却被瑾娘止住动作:“有我在,也不行。”

风晴雪一听,便将信封揣进了怀中:“多谢瑾娘。”

占卜完后,也没有停留之理。

瑾娘带着风晴雪出了静室。

刚刚这铜制大门一打开,就见得了黑曜,正规规矩矩地坐在门口。

一见得瑾娘来了,便快步上前,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瑾娘的脚背。

瑾娘得见,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次因陵越公子之故,便暂且放你一马。通过今次,也望你能明白陵越公子所讲的道理,莫要重蹈覆辙。”

黑曜抬起头来,翠色的眸子里装满了可怜巴巴和求原谅。

瑾娘看了片刻,终于蹲下身来,摸了摸黑曜的头。

黑曜也顺势蹭了一蹭。

瑾娘轻轻拍拍黑曜的头,声音温柔:“好了,去休息吧~明日带你去买小鱼干~”

黑曜咧嘴笑了,一溜烟儿就跑了。

瑾娘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风晴雪紧跟着:“听少恭说,黑曜已经能够化作人形,也能说话,怎么...”

瑾娘浅浅叹了口气:“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先生还未曾婚配。先生还见过黑曜的模样。后来,黑曜被抓,损了修为,便是此番模样了。”

风晴雪侧脸看去,只见瑾娘满脸落寞,也不好再言。

回到原地,风晴雪回了位置坐下。

这一番响动,惊了一下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有一丝丝好奇地看向风晴雪,有点想要知道——风晴雪获得答案了吗?

欧阳少恭适时解释道:“瑾娘卜算无一不准,但却不能在当时看到答案。这个答案只能等到离开之后,独自一个才能查看。”

百里屠苏悻悻地收回目光。

第二个跟随瑾娘离开的,便是陵越。

陵越站起身来,看向瑾娘:“不知我可否更换一下卜算的内容?”

面对这番变化,瑾娘又一次下意识地要去看欧阳少恭,还是生生止住,职业微笑立马挂上:“陵越公子有何见教?”

陵越的目光转为希冀温柔,看向百里屠苏:“我想...”

顿了一顿:“问姻缘。”

陵越这话一出,诡异的安静立刻上演。

欧阳少恭略略一怔,目光就在陵越和风晴雪之间来回。

百里屠苏脸色爆红,低垂下头去,应是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风晴雪一愣,那种不适不仅仅再次袭来,还带着某种难言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寒意。

陵越却是看了看百里屠苏的羞涩,大大方方地回视瑾娘。

面对此番变故,瑾娘依旧雍容,只是气息间隐隐有些发紧:“当然可以。”

陵越浅浅勾勾嘴角:“请~”

瑾娘略一点头应下,在前方引路。

陵越跟随而去。

跟在后方,陵越并未四处环视,用目光打探,而是紧紧盯着瑾娘的背心瞧,仿若那里存放着他的姻缘答案。

走在前方的瑾娘,直觉心跳得厉害,就像是被老鹰盯上了的小白兔,老鹰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白兔,伺机抓捕。

没有多远的路,却像是这神州大地从东走到了西。

来到静室,瑾娘这心都没平静过。

但这静室是她的主场,倒也稍稍安心几许。

缓步来到主位,纤手一伸:“陵越公子,请。”

陵越也不客气,落座客位。

瑾娘也跟着缓缓坐下:“听闻先生说,陵越公子是有贵物,须我掌眼?”

陵越略一颔首:“正是。”

瑾娘微微向陵越递出探究的目光。

但陵越却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而是环顾四下。

瑾娘有些疑惑,也跟着环顾四下:“陵越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陵越没有搭话,而是看向瑾娘的那双妖娆的眼睛,以及开了天眼的位置。

瑾娘感到眉心有微微的跳痛,心下一惊,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波澜:“陵越公子放心,此静室十分的安全。”

陵越几不可闻地浅浅叹了口气,继而指尖轻动,一抹冰蓝色的流光就自右手剑指而出,若飘带般,越变越宽,螺旋而升,缓缓上升到静室的顶部。

而后,便若天幕而垂般倾泻。

整个静室都像是置身于银河之中,到处都是璀璨的冰蓝色光芒。

间或夹杂着几点蓝色星光与白色星光。

美得不似人间。

瑾娘第一次见得此番情形,微微怔愣。

冰蓝色的光芒垂于地下之后,便迅速往陵越和瑾娘脚下聚集。

极快地形成了一个蓝色为阴白色为阳的太极图,缓缓旋转。

陵越像是在欣赏作品般的,将这番景色一一瞧过,尤其是有着蓝白星星的地方。

星光当然灿烂。

然则,将那黑暗的漩涡照亮不了的同时,也让那黑暗弥散得愈加浓郁。

陵越慢慢收回目光,看向瑾娘,十分平静:“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瑾娘对于陵越的忽然开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眉毛一挑。

待得回过神来,面色难免有些阴郁:“...公子,你...”

陵越淡淡勾勾嘴角:“修行本就不易,为何助纣为虐?”

瑾娘矢口否认:“我并未...”

陵越抬手制止:“我知晓,你并未作恶,所以我问你为何助纣为虐?”

瑾娘垂眼不语。

陵越看了瑾娘一会儿,坐直身子,原本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拿起,放在了桌上,声音低沉:“你出生柳府,应是柳府受人感谢时所得。园丁虽勤加照顾,但你却始终无法开花。直到一个男人带了一个婴孩来到柳府,拜托柳府那膝下无子的夫妇代为照顾。那个男人独居慧眼,发现你并不是一株普通的牡丹花,并且似乎还牵扯到了一个隐秘的王族。他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探过你的情况,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他不敢说出来,那时他自己的情况都是泥菩萨过江,自然既不敢说出你的事情,也不敢节外生枝。他知晓,此事是天理循环中的一环,遂将他那因受损不小而冰寒之力极盛的修为渡了一部分给你。一者,帮你伪装。二者,他希望你不仅仅能够回到故土,且能够有自保的能力。做完这些,他面色都隐隐泛青。翌日,他装作无事,将一位女童托付给柳府,并且给柳府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将一枚帝女翡翠挂在女童的颈间,之后便离开了。女童慢慢长大,这个男子也曾来过柳府几次看望这个女童。他后来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最后一次来看望女童,把女童领到了你的面前,说是这是他送给女童的一个惊喜,他要去很远的一个地方,等到你开花的时候,便是女童与他的相见之日。女童信以为真,从园丁手里接过了照顾你的责任。然而,无论女童怎样照顾,你始终没有开花。就连女童的娘亲都常常看着你叹气,甚至来说知道这是男子的谎言,也从未劝过女童。女童慢慢长大,成了妙龄少女,还学会了箜篌,常常呆在你的身旁,奏下的,不知是自心底深处流淌而出的羁旅哀思,还是心底浅层流淌而出的少女时代的欢快。你始终没有开花,女子也始终没有等来男子。而后,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山野男子闯进了女子那平淡的生活。她隐隐感到,应该听从内心的声音。她来到你面前,向你诉说,她对年迈父母的担忧,以及她内心的彷徨。然而,你给不了她答案。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她愿意遵从内心的引导,还是拜别父母,踏上征程。你也在她拜别这日莫名结出了花骨朵儿。她隐隐有些惊喜,但想起这路途的颠簸,踌躇几许后,还是剪下了花骨朵,以法术保存。那花骨朵儿正是你精魂所在。他们最终在命运的指引下,来到了昆仑山,你也回到了你的第二个家。她将你种在弟子房外的泥土里,悉心照料。得到仙山的滋养,你终于得到了难言的舒展。她因着一些事,总是拜托一位女孩帮着照顾你。这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总是向你说,她的师叔如何如何好,她的师兄如何如何烦人。你那时并不能回应她,她也说得起劲。然而,她并不是园艺圣手,也不细心,还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师叔,永远只追寻着自己师叔的脚步走。最终,照顾你的责任,实际落在了她的师兄身上。然而,她的师兄心仪于她,即使也将你放在心上,但总却少了几分真心。你能化形,源于鲲鳞的刺激。然而,在所谓逢妖必除的道观之中化形,这是一种最糟糕的选择。这个时候,有个前辈帮了你,带了你走。但却是在她能够保护你的范围之内。因此,你冷眼旁观了一个门派的兴衰成败,也听闻了一段凄美的求而不得,以及诸多秘闻,甚至你见到了那个与某个神秘王族有着关联的重要人物。但你只是旁观者。你真正的主人早已仙逝。少主又无意于家族事务,你能有的,只能是回第二个家。一日,那座山头拔地而起。你的第二个家也毁了。但你却意外被天火溅落眉心,痛得失去意识的同时,得了上天以及那天下无一可匹的阳炎的助力。不仅仅徒增了几十年修为,还得到了天眼。虽然门派衰落,但却也未曾彻底零落。你有了上天的助力,即使伪装成男子,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出你的本源,尤其是你捡到了那枚帝女翡翠之后。你深觉女子对你有恩,便一直珍藏她的玉佩。你也在那里留了下来,与保护你的女子作伴。而后,那女子直言与你,她即将渡劫,你不可留于那处,还顺便告诉了你修炼的法决。那里早已破败,你也告辞离去。一路向南,谁曾想,柳府早已夷为平地,拔地而起的是一座酒肆。你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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