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受我保护就好。”
抬起眼来,眼眸中充满了认真:“抱歉,是我的一意孤行,阻碍了你的成熟。”
百里屠苏抿了抿唇,再抿了抿唇,一把抱住陵越,下巴就搭在陵越肩头,欲语泪先流:“你...大概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陵越也一把抱住百里屠苏,下巴也搭在百里屠苏肩头,在百里屠苏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的是隐藏在自嘲之下的邪肆弧度:“我确实是个傻子~”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百里屠苏才主动撤去怀抱,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痕:“既然事不宜迟,那我们今日就去向少恭辞别。”
陵越敛了情绪,眉间略紧,并未搭话。
百里屠苏有些奇怪:“师兄,还有什么问题吗?”
忽而,陵越一下站起身来,冲着虚空遥遥一拜:“见过魔尊。”
百里屠苏有些傻眼——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百里屠苏怔愣之时,虚空之中竟突然撕裂,从中一下金刀大马地跨出一魁梧男子来,声如洪钟:“呵~你倒是敏锐~”
陵越不卑不亢,收了礼:“不知此番魔尊有何见教?”
重楼稳稳落地,抱臂看了那呆愣的百里屠苏一眼。
察觉到重楼是在观察百里屠苏,陵越下意识地就想要侧上前一步,遮挡重楼的视线,但一想到这其中的实力悬殊,也无谓做这困兽之斗。
重楼轻微扬了一下眉,却没说什么,转而看向陵越,威严又冷淡:“本尊早就说过,旧事不可探究,当本尊之言是耳旁风?”
陵越沉下一口气,道:“在下并未刻意探究,机缘巧合罢了。”
重楼看了看这毫不心虚的人,心头忽而觉得,果然慕容紫英是这世间少有的真君子,这世间还是伪君子多些。
就比如...
面前的这一位。
学得了那慕容紫英的表皮,却学不了那种气度。
不过,要真学会了,恐怕也毫无立锥之地了。
重楼也不与陵越胡搅蛮缠,直言道:“本尊不想那道铜门透风。”
陵越一听便明,微作一揖:“明白。”
直起腰身来,双手垂于体侧:“不知晚辈可否请教几个问题?”
重楼冷冷一笑:“没人可以和本尊谈条件,除非你是飞蓬。”
陵越也不急,拿出矩木枝来,以气相托到两者之间,静默不言。
重楼的目光自然被陵越的动作吸引了去。
浅浅皱了皱眉。
伸手取过矩木枝,细细看着。
暗红色的瞳中,却不知倒映的是什么。
抬起眼来,嘴角上扬:“她不是女娲族后人。若你不信,自可用雄黄一试。不过龙渊余孽罢了。”
陵越并未出声,继而又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玉衡碎片。
重楼睨了一眼,态度冷淡:“还有什么?”
陵越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还是将阴阳紫阙拿了出来。
见得阴阳紫阙,重楼略略有一丝意外。
但旧事重提,却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重楼淡道:“区区铸魂石,何以得之?”
见重楼不为所动,陵越沉默收回几样东西,声音略略有些低沉:“那可否告诉晚辈,秦始皇陵中,到底有什么?”
重楼玩味地勾勾嘴角:“有一段因缘~”
陵越一怔,想起了风晴雪所言,略略有点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
重楼恢复了冷淡:“答应了本尊的事,千万别忘了。”
陵越敛了敛眉:“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重楼眯了眯眼,略略有些不悦。
但陵越像是并没有感受到这位魔界至尊的压迫感,淡淡问道:“蜀山派的镇妖塔塔底是神魔之井的唯一通道?神魔之井早有异动?”
重楼隐约有些意外,但却仅道:“是与非,一朝前去,自然便知。”
陵越恍恍然:“原来如此。”
有些自嘲地笑笑:“晚辈还以为,魔尊应当觉得,晚辈不该前去。”
话音刚落,那强劲的魔息便直扑面门。
陵越并未祭出霄河,仅仅是出掌相抵。
重楼仅仅只用了半成不到的功力。
陵越虽然面上镇定,但却几乎要触及顶线。
片刻后,重楼收掌:“本尊没兴趣替剑仙教训徒弟。”
冷淡地睨了陵越一眼:“看他面子,本尊容你此回。没有下次,记住。”
言罢,抽身离去。
陵越喉头一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后背冷汗涔涔。
此刻才觉后怕,也不知之前对峙的底气从何而来。
百里屠苏缓慢站起,蒙蒙然:“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
陵越心下有些意外百里屠苏的问法,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百里屠苏的眼睛一眼,只有懵然,大致有了推测,弱了气息道:“心口有点不舒服,也许是方才的姿势有问题。站起来,要好些。”
百里屠苏紧了紧眉头:“那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陵越略一点头:“好~”
伸手牵过百里屠苏的手:“这次,可否允我借点力?”
百里屠苏回答得当然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心下略甜。
御剑与陵越一同回程。
虽然对陵越的依赖感到开心,但想到陵越的情况,当然也被阴郁笼罩。
回到落脚的客栈之时,已是午饭时间,顺势与众人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