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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前赴江都见故友,上房密语几千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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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欧阳少恭收回目光,松开藏在袖管中的手,有一丝幽然:“...阿越所言,乃皇宫处决皇亲国戚的众多极刑其中之一。”

整张脸都布满了灰色:“这些极刑手段都非常的残忍。行刑过程之中,御医之中的仵作圣手以及首席,往往随时在侧。确保犯人活着且感知敏锐地接受这些个极为痛苦,能够去掉大半条命,却又死不了的刑罚。”

微微别过眼去:“晴雪,不要再问,你不会想要知道,这些刑罚是如何进行的。”

风晴雪顿感后背上被泼了一盆冰水,脸色更为难看。

稍稍缓了缓,欧阳少恭看向风晴雪:“晴雪,这江都是江南重镇,能够采买的东西也甚多。之前,我便有给你炼制遮掩瘴毒丹药的计划,但琴川那处颇有些限制。原想拜托生意也做到江都的方家帮忙收集药材,既然来了,我们就多留几日,让我借瑾娘那处行个方便,可好?”

风晴雪一怔,心头滑过一丝温暖:“好~”

欧阳少恭也跟着笑笑:“那我们这就出去采买~”

风晴雪点点头:“好~”

随后,两人也就离开了。

如此一来,还显得这么一顿饭有些多余了。

***

陵越和百里屠苏离开后,并未直接御剑离去,而是走去稍微隐蔽些的地方,才由百里屠苏御剑,带陵越而走。

一路往西。

看着脚下略过的风景,陵越目光清幽。

百里屠苏微微偏头:“师兄,你...方才...”

陵越叹了口气,十足十的无奈:“你可知你跑了多远?竟从江南最南边,跨进了江北的范围~这么远的距离,若是御剑也就罢了。但如此疯狂地使用轻功,确实问题很大。更何况,我的心疾还尚未有多少改善,消耗更大~”

抬手戳了一下猫脑袋,有点气郁:“你这自小就喜欢一个人躲起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要是我追不上你,或者在中途就发病了,又当如何?”

百里屠苏耳尖微红:“...师兄~”

陵越精明地眯眯眼:“等我好了,咱们再慢慢算算这笔账~脊杖可免,活罪难逃~”

听闻脊杖可免,百里屠苏松了很大一口气。

这心神一松,难免剑身就跟着晃动了一下。

陵越皱皱眉,赶紧一手搭在百里屠苏肩上,一边帮忙稳住剑身。

待得剑身稳住之后,才有点气郁:“看来,你似乎应该有两条活罪了~”

百里屠苏一怔,有点委屈:“师兄,玩笑之言,还要当真吗?”

陵越嘴角的弧度难压:“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是玩笑话了?我们之间的姻缘日你要算错了,我自会让你...”

微微拖长尾音,双手掐住百里屠苏的腰,凑近百里屠苏的耳旁,眼眸微微一眯:“记得,夫纲二字如何写~记一辈子的那种~”

百里屠苏心神剧震,面红过耳,死死咬着牙,才没让剑身晃动一分。

心头觉得,陵越实在是太坏了~

面上则是抿紧了唇,不敢再言。

生怕惹来更多的有关“夫纲”的记忆。

陵越愉悦地勾勾嘴角,十分满意于猫儿的怂头耷脑。

听得耳边变化的气息,百里屠苏当真郁闷:“师兄,你怎么那么过分!”

陵越扬扬眉:“看来,你果真一直口服心不服嘛~”

眼眸微微一眯:“虽然我并不赞同严刑峻法,但有时这也是手段的一种。”

双手顺着百里屠苏的腰肢往上,来到百里屠苏的肋间,一根一根地拨过百里屠苏的每一根肋骨:“就比如你这般,屡教不改的,大可用那不大不小仅仅只有肋骨二分之一宽度的钢针,抵住每一根肋骨,左右对称地用铁锤凿出圆形的孔洞来,嵌入大小严丝合缝的玉环,再用用来制作琵琶的琴弦挨个穿越孔洞,做好琵琶的下半部分。”

双手中指沿着百里屠苏的肋骨来到剑突,一路往下,来到百里屠苏的神阙处,画了个圈,轻轻摁了摁:“寻来麝,移植一块麝香,将人放于麝群中,再辅以一些其他手段,用以养好一块坚硬的麝香。”

手指向下,点按着百里屠苏的丹田:“如此作为,人约莫是活不了的。再以艾绒为君药,配以多种名贵药材,制成艾柱。取老姜一片,以竹签扎上七孔,置于此处。日日以尺长艾柱灸之。吊着命的同时,不出半月,此处便坚硬如铁。”

顺着百里屠苏的任脉往上:“又取那极好的材料,做那琵琶的品和相。”

手指往两侧一拉,往下一滑,来到百里屠苏的髋骨处,隐隐用力而揉:“最后,便是以琴轴顺髋骨锥入,扦插于那人体麝香之处,以及坚硬如铁的丹田之处。再将琴弦穿上,如此,一把美妙的琵琶就做好了~手技妙者,还能做出音色优质的琵琶来。”

目光迷离:“在月光下,蒙纱演奏,可谓活色生香~”

嘴角微勾:“好生吊着,可不止能够演奏一次呢~”

这下,百里屠苏再也维持不了了。

整个人抖如筛糠。

在半空中,那剑身就猛烈地晃动。

陵越一边说着,但却没有去稳住剑身,任由剑身颠簸。

百里屠苏哪里知晓这些恐怖之事?

最后是一头栽下。

在即将落地之时,陵越展臂一揽百里屠苏的腰身,两人稳稳落地。

那把都快晃成残影的剑,也稳稳扎入地下。

此刻,几乎陷在陵越怀中的百里屠苏,如同一只树袋熊,紧紧地扒着陵越,瑟缩着。

甚至感到,刚才陵越提过的地方,都在泛着巨疼。

汗出了一脑门子。

要搁以前,陵越对于这般的猫儿,当然是心间滴血,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中去。

但现在,好像还真是中了寒毒,竟开始薄情寡欲,无欲则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里屠苏才勉强稳住心神。

而陵越则一直都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任由百里屠苏抱着,却没有回抱。

百里屠苏抬起眼来。

那是一双湿漉漉的杏眸。

并未落泪。

这未免太过丢脸。

但着实被吓得不轻。

此刻,陵越才揽住百里屠苏的双肩:“这很吓人吗?”

百里屠苏面色一白,微微别过眼去。

陵越失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略略正色:“这只是酷刑中的寻常罢了。我之前跟你讲过,我太过在乎你,便将很多事都隔绝在外。现在,你确实成长了,也成熟了。我觉得,与你说这些,也应当无碍。”

略略有些挪耶地瞧着百里屠苏:“但哪里知道...”

又一次,陵越被猫爪子捂住了嘴。

还得了一个愤愤的眼神。

只是那通红的眼,却没有任何杀伤力。

看得出的,是后怕的委屈。

陵越取下猫爪子来,握在手心:“我怎么舍得你去受那种苦?不过玩笑之言罢了。”

但这并不能安慰到,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的百里屠苏。

陵越宠溺地笑笑,揽住百里屠苏的后颈,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大概挚爱的吻,都有这种魔力。

百里屠苏渐渐放松下来,找到了船舶停靠港湾的安定。

两人逐渐忘情。

在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之际,陵越的气息促了一息。

百里屠苏惊觉,立刻止了所有旖旎心思,赶忙撤离。

但却因此牵拉出长长的银丝来,以及见得陵越有点不满的双眼。

脸色爆红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这是在外面。”

陵越一怔,也收了旖旎心思,揉了揉百里屠苏的头顶:“还怕吗?”

百里屠苏低下头,抿抿唇:“...怕~”

陵越笑笑:“那就引以为鉴~”

百里屠苏眨眨眼,心间瞬时一松。

感觉到百里屠苏的放松,陵越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百里屠苏的肩头。

百里屠苏微微仰头:“师兄,你之前说的那位前辈,就是道渊真人?”

陵越点了一下头:“是他。此行,要去借的,也是炎泊泉和火焰草。这唯有他们铁柱观才有。”

百里屠苏眼神一滞:“...铁柱观...”

抬眼看向陵越:“就是你之前去帮忙修复狼妖封印的那个地方?”

陵越肯定地应下:“是。”

继而又道:“铁柱观和太华山差不多,也是我们天墉城的友好伙伴。他们更加擅长封印之术。此番去了,你大可跟观主切磋切磋。观主是道渊真人的亲传弟子,得其真传。切磋一番,对你也有好处。你也可看看,这铁柱观的封印,到底有何玄妙之处。”

百里屠苏心头隐隐有点期待:“好~”

顿了一下,一惊:“等等!”

有些懵懵地看着陵越:“道渊真人不是...”

陵越笑着屈指赏了某些猫儿一个脑瓜崩儿:“这话可别胡说~”

正色起来:“那只是个传闻。却也不知究竟有何缘由,面对这个传闻,前辈他并没有辟谣的意思,反而让这么一个传闻竟变作了铁柱观史册上的一笔。所以,才是你所奇怪的情况。事实上,当年他仅仅只是因封印狼妖而消耗了太多,颇有几丝灯枯油尽之象。遂索性直接将那剩下的修为也给耗了,借用兵解的要义,重塑。如此,不仅仅修为回归,也更胜从前。不过,这也是个极为危险的事情,遂在最初有此打算的时候,就已经传位给现任掌门明曦子了。之后,他就隐居了。此番前去,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缘,见他一面。他在封印之术上,也非常厉害。”

百里屠苏疑惑已解,心下也跟着一松。

陵越望了一眼天色,道:“我们明日再走,先选个最近的客栈入住。我确实有些累了。”

百里屠苏点点头,继续带着陵越御剑离开。

站在百里屠苏身后的陵越,极为浅淡地勾勾嘴角,眼底是那精光似银河般璀璨。

***

采买回来后,欧阳少恭先是给风晴雪诊脉一番,再给了点舒缓经脉的药,让风晴雪好生休息。

风晴雪大致知道,欧阳少恭将她安顿好后,应该是要去找瑾娘的。

虽然她还有点喜欢黑曜那家伙儿,也想跟着去蹭猫,但陵越身上的寒毒实在厉害,她到现在这气息都还没顺过。

最糟糕的是,这寒毒看似被百里屠苏给运化了,但实际也不过是仅仅的将经脉温热,从而像是解了,真正意义上却是没解,还在气海,关元,神阙等穴位聚集,留存。

此番,还得自身花费精力去慢慢运化才行。

否则,恐怕陵越今日发作的模样,就是她的明日。

发现这件事,风晴雪也好心地跟欧阳少恭提了一嘴。

欧阳少恭一怔,再次一探。

锁了锁眉,而后便叮嘱风晴雪好生休息,他顺势再与瑾娘要些舒经活血,祛除寒毒的东西。

风晴雪有些不好意思麻烦欧阳少恭,但也不得不应下来。

女子之身,承受如此剧烈的寒气,确实也太吃力了些。

她都难以想象,陵越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欧阳少恭与风晴雪作别后,并未耽搁,直接去了瑾娘那处。

还是郊外的那间宅子。

来到此处,欧阳少恭直接去了内院。

此刻,瑾娘正在妆台前,由黑曜给她梳着头发。

见着欧阳少恭来了,瑾娘挥挥手。

黑曜识趣地退下,也为两者合拢了房门。

察觉黑曜走远后,欧阳少恭才来到瑾娘身旁:“昨晚,发生了意外?”

话虽是疑问的,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瑾娘拢了拢头发:“他...戒心很重,即使是在那样一个密室,也担心那几样东西走漏风声。”

站起身来,端着手:“少恭,这一步棋,或许是你下错了~”

看向远处:“即使不是陵越,哪怕是百里屠苏那样未经世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过片刻蒙骗罢了。”

眼睫低垂:“更何况,他们是道侣,也爱得极深。如此之下,他们是彼此活下去的理由。此番情形,一个拥抱,或是一个亲吻,足够解除这种迷障。”

看向欧阳少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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