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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靠回岩壁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沾染于袖口上的草叶。

屠龙的少年……这种故事有很多版本，结局有好有坏，没有固定含义，因此可以随意供人改写。而云栎所讲述的这个版本，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听说过，只不过那段往事不堪回首，所以从来不去主动去想而已。

但云栎刚才突然这么一说，就算他再怎么不乐意，某些记忆还是找到了出口。

山洞深处的黑暗里，似乎有人正望着他，然后对他轻声细语。

“我亲爱的死神，在我死后，你会怎么样呢？”

“没了我这条恶龙，他们还会爱你吗？还会赞美你吗？还会继续需要着你，就像……我还活着时候那样吗？”

那双蓝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虽然语调冰冷，却又好似夹杂着温柔。

群青闭上眼睛，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