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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上借不到一丝力,一阵扑腾不觉将领口挣散。
转瞬即逝的求救机会使她全神贯注地换取希望,却看不见那双逐渐晦暗的鹰灰色眼眸。
榻上一沉,白瑶一怔的功夫,肩颈处传来肌肤破裂的刺痛,双手下意识抓紧被褥,刺痛很快消失,随即榻一轻,脖子上的钳制也松开了。
她瘫倒在角落大口地呼吸,“...!”
怎么发不出声音?
眼前渐渐出现模糊的景象,一点点清晰起来,是方才扭打之间...他解开的。
卫庄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既然非端着说话,不如就别说了。”
那个药...是致哑的?
白瑶撺到离卫庄最远的角落里,正消化那句话,卫庄转过身来,端着一杯茶泰然自若地吹着上面的浮沫。
他气定神闲地呷了口茶,开口又是那副胜券在握却挖好坑等人跳的语气,“不过,我一向没有欺负弱势群体的兴趣,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谈判。”
说着,他伸出左手,掌心朝上。
配上那副嘴脸,白瑶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情绪也随之平复如常,手脚并用地爬到榻边坐好,伸出自己的右手,用食指在覆着剑茧的掌心写下两个字。
兵家。
卫庄挑了下眉,白瑶见状继续写了两个字,随后收了手,不再多写。
“看来师傅的教诲你还记得些,”卫庄看着掌心轻笑一声,回身放下茶杯吹熄了烛台,“这样我们之间的谈判,结束了。”
屋里一黑白瑶以为他又要整幺蛾子,迅速缩回角落,脚边却被丢了一个物件过来。
她吓得一激灵,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金疮药?
这会儿她才想起来刚才扭打中受了伤。
她揭开药瓶,把药膏用指腹涂在伤口上。
一摸她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伤口,而是...
一圈极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