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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她令我笨拙,磕绊,唯恐行差踏错。更因为犯错常被揍。
唯一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错,她抽卸了运载货的车轮锁链,朝自己流星乱打,像在打一条狗。这一幕简直致命,当时真以为那是锁狗的链子。虽然往后知道不是,但永伤的搐痛一直都在。
她真的搐痛,也因为搐痛,对眼前一切不确定起来。最真实唯有恐惧。就好像踏醒什么古老禁忌,过去的桩桩幕幕如流光闪现。也真的开始幻觉,不是一个自己,而是许多个自己;不是一个声音,而是许多个声音。超低音说,低音说,中音说,高音说,超高音也说。她抓不住任何一个,因为这一切都张牙舞爪,像要往外逃窜。
她头痛欲裂。跌倒了,摔在地上。
顾井仪丢开笔,奔向她,她在听到他之前终于决彻,原来那一句是:“说啊!叫你说你为什么不说!”
“颂祺?你怎么了?”
颂祺全呆住。镜子里,那一束光如舞台灯光罩住她。
她嘴唇死灰,枯着眼睛,眉拧在一起,不见一点颜色。
许久,颂祺说话了:“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