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灵力,又抓握两下手掌,然后将手臂卸下。偷偷抬眼,撞上沧溟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自在地干咳一声。
沧溟却十分满足地勾了勾手指,引温和雅致的青年上了床,然后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
应钟一惊,立刻放缓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上方的女子。自小养成的习惯和本能让他生不起丝毫反抗念头,并且他也不想。
沧溟是所有族民的精神领袖,是他向神农神上发誓要效忠一生的主君,如今更是他的……枕边人。
城主是属于所有族人的,可沧溟是只属于他一人的。
……何其有幸。
沧溟解开青年的衣服,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和几乎看不出的斑驳伤痕。
她眼神不变,用手去轻轻触摸那些凸出的伤疤。随着指尖划过,她感到青年的身体逐渐僵硬。
沧溟狡黠一笑,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上去。
应钟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被触碰的地方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颤栗。
他拼命忍着身体里传来的冲动,甚至于有些颤抖。沧溟犹自不想放过他,在双唇离开的瞬间,又轻又缓地舔了一下。
“别……”
应钟感到耳边轰然炸响,他终于忍不住,求饶般侧过了头。
沧溟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青年绯红的脸颊,低声笑道:“还醋么?”
“没、没有。”
“真的么?我试试。”
她俯身,轻轻在青年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看到他的耳垂也倏地变红。
沧溟终于发出愉悦的笑声,翻过身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应钟:“……”
应钟努力将自己的呼吸放缓,来压制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异样。直到感受到身旁女子均匀绵长的呼吸,这才慢慢放开紧攥床单的手。
他悄悄下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迅速传送到海面上,在夜色中噗通落进海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游了许久,冰凉的海水包裹住全身,热度才终于消退。
应钟浮上水面,鬼使神差地摸上胸口那道伤疤,眼神渐渐有些发直。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道可怖伤疤究竟是如何造成,可如今那些记忆如同被人篡改了一般,被隐秘又温柔的奇特触感覆盖。
有风轻轻吹过他的耳畔,又像谁垂下来的发丝随意擦过,像一把掠过心头的小刷子,留下些微回味无穷的痒意。
绯红又不自觉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应钟怔愣良久,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