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就那样。”陆长惟说。
许知朔问:“是哪里不太好?我下次改。”
陆长惟连吃了五块曲奇小饼干,被他突然发问,愣了片刻才回答:“太干了。”
“可能是我搅拌得太久了,当时有点走神。”许知朔记下来,“还有吗?”
陆长惟望着放在小茶几上饼干,突然沉默了几秒。还在一起时,许知朔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顶多陪他一起买个菜,让人担心许知朔出门要是没了外卖跟盒饭是不是会饿死。
现在许知朔会烤味道很香的小饼干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许知朔,你很烦。”陆长惟说。
许知朔顿时不再问了,抿了抿嘴唇。
陆长惟:“我要休息了。”
“哦,好。”许知朔慌忙离开沙发,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拿上保温杯准备离开。
“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说第二遍。”陆长惟抱起手臂,命令,“坐回去。”
许知朔搂着背包坐回椅子。
陆长惟“啧”了声:“沙发。”
许知朔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坐下去时的力道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紧紧靠着沙发的另一侧,不去打扰要休息的陆长惟。
陆长惟瞥了眼快要跟仓鼠似的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的许知朔,闭上眼睛。
许知朔靠着沙发,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呼吸,跟陆长惟保持同频。
休息室里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知朔听着两个人频率相差无几的呼吸声眼皮越来越重,慢慢进入了睡眠。
陆长惟睁开眼,扭头看了下睡得正香的许知朔,目光略过他轻松舒展开的眉眼,看向他在睡着后无意识搭在怀里的右手。
拇指和食指上的疤痕不是很明显,但非常突兀扎眼。看疤痕的痕迹像是被刀划到留下来的,联想到许知朔似乎学会了做饭,这两道伤很可能是学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
一个傻逼的推理。
许知朔是右撇子,切菜怎么可能切到右手。
想到这个的瞬间,陆长惟脑海中雷声乍起。
从再次见面后,许知朔用左手用得更多,而他掌心和指腹留下的茧子更说明了这一点。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改用左手。
陆长惟注视着许知朔的脸,朝他伸出手,手指触碰上袖口,陆长惟将袖子往上提了一些。
看到许知朔干干净净的手腕根部,陆长惟松了口气,缓过神来,后背都出了些冷汗。
他在想什么。
陆长惟自嘲地笑了笑,许知朔爱用哪只手用哪只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陆长惟站起来,转身往休息室门口走。
走到一半,他折身回来,把许知朔快要一头栽到地面去的脑袋扶正。看了一会儿,他又小心地扶住许知朔的肩膀,让他躺到沙发上。
再次抬脚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陆长惟又一次返回,拿走了茶几上的那袋小饼干,顺手把冲锋衣扔到了许知朔身上给他盖住肚子。
不盖肚子会着凉。
他只是不想影响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