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与太子在其中又分别扮演什么角色呢?
“青州盐转运副使宋限南早就入了京,却只见了罗逢源一面。”杨衔回归正题,“户部年年查账查不出青州半分问题,若真要做手脚,罗逢源也足够了。怕是今日不该抓那些盐商,眼下已逼得他们投鼠忌器。”
“不会,宋限南千里迢迢入京定是有急事要办,不怕他不做。”郗住风道,“越是步步紧逼,越要逼得他们自乱阵脚,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流光坊当贼窝来算。其实……”
“怎么了?”杨衔问道。
郗住风沉吟片刻,说:“我觉得,如果成国公府里有谁会去流光坊,那么一定是那个娶了宋限南女儿的五公子。”
杨衔说:“他去过。徽鸣看到了,我猜他明日还会去。”
“所以大人一开始,就打算抓个人赃并获。”郗住风挑眉,“其实大人已经有了计划吧。”
“我拦住了十三路漕运,消息传入京都,盐商必然不肯罢休,他们今日去小石庄点货被我一锅端了,已有义愤填膺之态,并且见着我亦分毫不惧。我猜,他们已经与身后的人说好了。”杨衔冷笑,“偏偏明日流光坊又开花会,这时间赶得如此巧,我如何不知。恰逢新年已过,军械无处可寻,那必然压在手里,这么多军械积压,我不信他无人在手,既有人,就得有钱。过个年关可是要有钱才行,十三路漕运为我控,二十一条官道我亦插了手。”
“我赌得就是,他们不得不出手把我压下去。压一个手握神武军的大理寺卿,这种大事,不见面密谈是取不得信的。我要得就是他们狗急跳墙。”
郗住风一时有些沉默,欲言又止地看着杨衔。
她从没想过,证据可以这么找……郗住风是喜欢抽丝剥茧的人,探案查踪总归离不开眼前的证据紧密的推理。
杨衔则一出则全然不一样,她根本不耐烦去深究,只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打乱对手所有的路,逼得对手不得不把自己送到她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