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堰心知肚明沈寒川究竟是何意味。
他不再纠缠,将衣物轻柔的披在沈寒川身上,头也不回的便飞跃在夜间,去寻觅此事真正的真相…
八大世家再次齐聚一堂,家主们已然明了来此究竟为何,为的不就是为清风霁月的寒川君鸣冤叫屈吗?
容老家主高坐于台前,论八大世家的影响力,容氏绝对是一骑绝尘,而这场冤屈与否自然也是仙门中让人闻风丧胆至公无私的容家主为主。
木质椅上,有些垂老的中年人一丝不苟的睥睨着沈寒月,沈寒月自然不畏惧一丝一毫。
在这座大殿中央,有块水晶玉璧玉碧之上是沈寒川奄奄一息的模样。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倘若潭水之下苍龙再次嚎叫,沈寒川定然必死无疑。
而这也正是苍龙牢狱的恐怖之处,没有修仙者能活着离开那处…
八大世家的门下子弟,瞧见往日风光霁月,一尘不染的沈寒川竟在一天之中变成了此等模样,全然冷汗直流,皆是大气不敢出。
殿堂之中,沈寒月怒不可遏的瞪着玉壁,几乎用她冷若冰霜的眼神都要将玉璧打碎,女人怒道:“容家主,我弟弟暴起伤人定然是有小人作祟!”
容老家主不屑一顾,他瞥了眼沈寒月勃然大怒的模样,望着手中玉璧浮现出沈寒川莫名暴起伤人时双眼血红的模样。
那把雪白的长剑道道狠厉,凌冽的劈砍在其中一位仙修的侧肩,随即便是血流淋漓,凄厉的呼唤,沈寒川猛的丢下了剑刃呆坐在地…
容家主摸摸雪白的胡子,鄙夷的望着身为女儿身却逞强逞能的沈寒月。
轻视不屑道:“沈家主,我相信玉璧不会说谎,分明是寒川君被人非议,他气急败坏才不顾仙门脸面,去恶意报复小门之徒。”
听闻此话,沈寒月蓦地站起她一袭雪白衣裙随风飘扬,柳眉冷对怒发冲冠道:“容老家主,我听不懂你这话为何意?!”
在场几乎明眼人,皆能发觉寒月姑娘已经处于下风,玄刃发觉不对立即挡过沈寒月的身影,轻拍女人的手。
玄刃正颜厉色的凝着殿堂之中的家主,他眉宇间散发着冷冽,似有阴沉的黑雾笼罩于此,男人冷声道:“容家主,不明不白前因后果便自以为寒川君修魔一事乃木已成舟,与容氏多年以来秉承的公正廉洁怕是不相仿吧?”
坐在高台之上的容老家主莫名带了些怒意,容阳站在家主身旁面上不苟言笑,却无一句打抱不平的话。
“玄氏你逾越了!!!”
容老家主蓦地的怒吼,垂老的声音回荡在有些空荡的殿堂之中。
玄刃面容依旧的嗤笑,满是毫不在乎的质问道:“容家主,您又是如何解释第一日骑马射箭时沈寒川马匹有异,与猎场时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
此话一出,些许哗然而起有人顿觉不对。
郎家主身后郎胤秋眼眸如常,静静的瞧着这场闹剧。
有人低声猜测…
玄氏与沈氏两大家族联姻,沈氏赛事有异,获益最大的倘若不是玄氏又会是谁?
郎家主手握杯中清茶,冷冷的瞥了眼身旁站着的男人。
郎胤秋站的笔直,俊美的面颊之上贴着纱布。他将前几日从山巅坠落而下落下的伤全然忘却,也舍弃唯一一个能让父亲看见他的机会…
容老家主已然古稀之年,仅仅如此便已然气的七窍生烟,玄刃不给一分一毫的机会,又怒火中烧的猛拍紫檀木桌,将茶杯拍的粉碎怒道:“您又要如何给我些解释呢?!”
在灵力威压之下,无人能抬起头来,也无人敢直视这位令人望而生畏的玄刃将军。
新生的势力一直以来都划清了界限,这些年来,江陵玄氏的风头可不比容氏一族小。
就算所有人对容老家主毕恭毕敬,眼见无比敌意的模样他还是服了软。
倏忽之间,震彻天地巨响将这座殿堂之门猛烈砸开,黑衣男人肩上扛着一把如人般高的巨刃。
腰间金铃清脆的响动着,似在洗涤殿中无数人肮脏,远虑深谋的内心。
男人手中拿起块如手掌般大的玉壁,一瞬之间,几乎所有人的心都被紧紧的捏住。
玄堰脸上挂着虚伪又不屑置辩的假笑,他黑衣随着寒风凛凛而飘荡,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冷笑道:“容老家主,寒川君修魔的此事该结束了!”
话落他手中飘散一抹灵力,玉壁之中的事物立马浮现在每个人的眼前。
那是数天前猎场第一次开启时,沈寒川用尽力量打败只上古妖兽王,君氏兄妹发觉他们的攻击不起效果便,躲在不远处不敢上前助寒川君一臂之力。
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冰霜巨棱如漫天大雪全然落下,将整座山镇的震了又震,沈寒川灵力耗空,便也没了多余力气。
防不胜防之时,君如兰手中一抹黑气即可附身在沈寒川身体之上。
玉壁的画面戛然而止,也无人在需多说一句话,一双双如狼似虎般觅食的双眼立即如漫天血雨扑在君家主的身上,君如兰不知该如何狡辩,满眼都是通红。
见此情形,容阳铁面无私的望着不远处的君家兄妹,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剑刃寒光一闪就已然指向那二人…
君如兰咬牙切齿无话可说,容阳秉公无私眼神极为狠厉的瞪着君氏兄妹怒道:“污蔑仙门子弟,与魔族之物有关!君氏可知是何等下场?!”
那把剑直直指向君如兰娇俏的脸庞,毫无硝烟的戮战,却似乎能看见刀光剑影。
君如玉蓦地站起身来,他舍弃往日的软弱,挡在几乎恐惧到轻颤的君如兰面前,遮住那把剑。
男人毫不畏惧生死道:“我妹妹她年纪尚轻,有何事你冲着我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