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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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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宁猝然听到对方的声音,吓得差点没砸了手机,身体僵硬地跌坐在沙发上,无言以对,仰起头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自嘲地笑了。

四年了,如今的昭凛和当时的自己年纪相仿,可他并不能体谅自己的苦心,与之相反,他仍旧对自己怀恨在心。也是应该的,谁让当年的自己,自私懦弱、胆小至极。

见他沉默良久,昭凛语气冷硬地追问道:“怎么,祁老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吗?”

祁修宁当然不敢回答,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天高海阔,自己和昭凛还能产生交集。

昭凛既然这样问了,说明他再怎么表面光鲜,背地里过得一定是不好,很不好,打这个电话来,摆明了就是想把这一切归咎于祁修宁。

祁修宁当即想挂了电话,可感情的事能躲,工作的事他必须硬着头皮上,老杨溜之大吉了,他得给身后的所有人一个交代。

思定,祁修宁咬牙开口道:“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昭凛冷哼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以什么身份?侵权公司的法人?还是,抛弃我的前任。”

前任?不过是在一起几天,亏得昭凛为了记恨他,还给他安个名分。

面对昭凛的逼问,祁修宁惶恐至极,已经很丢脸了,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一层窗户纸似的镇定与体面,“我知道你很透了我,当年我就是不告而别了,我没法儿辩解。但公司的事,真的是个误会,版权出售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

昭凛冷笑道:“你受了委屈就想要解释,我平白无故被人甩了,却无处申冤呐。祁修宁,我要是给你这个机会,岂不是对我自己,很不公平?”

祁修宁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可既然昭凛还愿意联系他,他不想放弃沟通的机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看在我也对你好过的份上,昭凛,咱们公事公办行吗?我来找你,或者你不想见我,让法务来也行。让我把情况说清楚,就算到时候你们还是决定起诉我,也没问题。”

“呵!你这么装豁达,倒好像我是个小人设套针对你一样。”祁修宁这一份无所谓的语气,实在是刺痛了他,昭凛忿忿地说,“祁修宁,几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私自。你只在乎你的事业、你的感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祁修宁有苦难言。他离开难道不是为了昭凛好吗?昭凛怎么还这样指责自己。

可当年毕竟是他愧对于人,如今也是他有求于人,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意思说道:“对不起。我当年给不了你想要的,如今也补偿不了你。你现在也春风得意,就忘了那些陈年旧事,放我一马,好不好?”

电话那头,昭凛沉默良久,他明明就是合理发泄情绪,能表现得如此克制已经实属不易,怎么到了祁修宁的嘴里,反倒还是他在无理取闹一般。

“你家地址发我。”昭凛突兀地说道。

“什么?”

“不是想见我吗?我来找你。”他声音似有些沙哑,像是倦了,又像是饱含委屈。

祁修宁下意识拒绝:“不用,我……”

昭凛打断道:“不想让我来你家?怕我缠着你?我很忙,没这个闲心!”

“好。”祁修宁是来求人办事的,怎么着都不该激怒对方,“这个电话是座机,你的联系方式是……”

“加你的是我。”说完,昭凛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祁修宁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立即编辑了地址发过去,对方却没有再回复。

放下手机,他局促地伸手碾了碾衣服上的褶皱,镜子里自己整个人都皱巴巴的,苦得像棵打了霜的白菜。不想狼狈的姿态被看见,他迅速洗澡换了身衣服,顺带着将家里收拾干净,摆件安置整齐,伪装出日子一副过得很惬意的样子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知道,是昭凛到了,起身朝门外走去,忽然觉得,脚微微有些发软。

门口白色的地毯有些脏了,上面的卡通图案和圆润饱满的“欢迎回家”四个大字却是清晰可见,来不及打理,他在慌乱中开了门。

站在门口,昭凛设想过无数次和祁修宁重逢的场面,没想过会如此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地,紧闭的房门就为他打开了。

暖黄的光透进楼道,昭凛紧张地低下头,瞥见地毯上深红色的几个大字,像是被符咒摄了魂一般,瞬间方寸大乱。

打开门的那一刻,祁修宁就后悔了。好好的,他怎么能把人约到家里来。

昭凛似乎比四年前更高了些,面部轮廓也变得更为硬朗,只是沉默地站在那儿,就有股不怒而威的气魄。

来都来了,祁修宁硬着头皮问道:“不进来吗?”

昭凛没答,自顾自地在门口脱了鞋,他进来的时候关门声很轻,仔细观察地话,会发现他藏在衬衫里的衣袖里的手,像个筛子一样抖得厉害。

“坐下说吧。”祁修宁转身想去给他倒水,没走两步手腕却被牢牢抓住,“你做什么……”

昭凛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连拖带拽地将人丢进卧室,大手一挥拉上窗帘,紧接着就俯身将人按在床上吻。

祁修宁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过对方会讥讽、挖苦自己,也想过他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无论自己如何解释,最后可能仍旧不会松口。但他没有想到,昭凛会完全不顾颜面,这么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像条饿红了眼的狼狗。

“昭凛……嘶……别!不行!嗯……”

喘息的间隙,昭凛双手撑在床上,将祁修宁牢牢锁在双臂之间,居高临下,轻蔑而又狂妄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的,你欠我的!”

温热的触感灼烧着每一寸肌肤,很久没有和人如此亲昵地接触了,欲望作祟,祁修宁其实舍不得推开眼前人,可继续放纵沉沦,就真的没办法收场了。

心一横,祁修宁摁住对方的后背,手脚并用地朝侧面一翻,把人狠狠地砸在床上后,赶紧脱身站了起来,迅速拉开窗帘,警惕地站在墙角,抽出纸巾抹了抹红肿的嘴唇,“昭凛,你疯了?”

昭凛靠在床头,双腿蜷了起来,单手撑在膝盖上,冷笑道:“装什么,你不是也食髓知味吗?”

祁修宁把纸巾揉成一团,重重地朝垃圾桶里一扔,而后忿忿地看向昭凛:“我是我自己的,不是谁的所有物。想起诉我可以打官司索要赔偿,而非侵犯我的人身权。”

昭凛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绕到祁修宁的身后缠住他的后腰,“你来找我,难道不是想我跟你和解吗?官司一打,你拖的了这么久吗?”

这个姿势下,祁修宁无论如何也硬气不起来,只能将头微微后仰,柔声劝道:“一码归一码,别混淆概念。你要找我算账,我可以陪你算,别拿这种事做筹码,别仗势欺人,行吗?”

“祁老师,你讲话越来越道貌岸然了。”昭凛嘴上说着厌恶的话,行动上却是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双手交叠在他小腹前,将人紧紧桎梏在自己怀中。

越来越亲昵的姿势,越来越靠近点呼吸,祁修宁有些急了,费力去掰他的手,却动不了他分毫,只能声音急促地皱眉道:“你厌恶我,觉得我虚伪,那是你带有个人情绪。但这件事就这么个道理,翻了天也是你不对。”

见到猎物在怀里困兽犹斗,昭凛自是不急,沿着他的脖颈攀缘而上,游走了好一阵子,才心满意足地贴近他的耳廓,用令人心痒的声音说道:“行,我答应你,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们俩的账,得先算!”

“怎么个算法?”

一声冷冽的笑在耳边荡开,昭凛将怀中人搂得越发紧了,贪婪地沉溺于交错的炙热气息间。

待到祁修宁被撩拨地意乱情迷,浑身颤抖,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昭凛忽然把手一松,向后靠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仰着头,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要删了我?”

祁修宁重获自由,却霎时没了底气,眼睛撇着地毯,假装云淡风轻地说:“你毕业了,就删掉了嘛。通讯录能加的人有限了,每年那么多学生,那么多家长,没用就删掉了吧?”

说罢,祁修宁走到窗边,想要让更多的光透进来透光进来,昭凛却伸手一揽,将他捞了回去,还顺手合上了窗帘。

忽然失去重心跌坐下去,祁修宁多少是有些恼怒的,可他既不敢表露,也不敢和昭凛对视。

光线昏暗,昭凛一点点将手探入他的衣襟下摆,与皮肤上温热的触感相对应的,是他冰冷的话语:“你其实就是私自,你根本没有想过,和我能有未来。你根本半点都没有努力过。后悔吗?抛弃我?”

祁修宁伸出手,隔着衣料阻止了对方想要得寸进尺地动作,狠狠瞪回去一眼。“没有。我不是没有想到你会有今天的成就,恰恰相反,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够披荆斩棘、一路顺遂。当年你只有十八岁,我比谁都盼着你好,可你的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昭凛撕掉表面的镇定伪装,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只要再耐心地等一等,就能等到!”

祁修宁用尽全力推开他站了起来,脚上还有些踉跄,回答的语气却是坚定不已:“我等不了!我根本配不上你。可我也有自尊,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想让你衬托我的平庸,所以我提前离开你,我有什么错?昭凛,我当时是喜欢你,可你不能逼我和你在一起。”

昭凛紧跟着站了起来,边说边用力抓起他的手腕往外走:“你要是这么想,当初你干脆就别答应啊!干嘛要把我拉过来,又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把我推开!”

祁修宁正疑惑着对方要将自己拉去哪儿,昭凛在浴室门口忽然就停住了,像只正好得住老鼠的猫一样,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狡黠微笑:“一来我就注意到了,刚洗的澡吧。瓷砖上没干的水渍,刚换下没洗衣服,你衬衫是干的,不是因为淋湿才换的。既然如此,那你着急忙慌地洗澡做什么?祁修宁,你敢说没有半点是因为我吗?”

祁修宁感觉自己要被对方的逻辑逼疯了,昭凛这什么歪理邪说,自己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是欲拒还迎了,那他也太好勾引了吧?

但这话心里想想可以,总归是难以启齿的。他正想着措辞呢,昭凛的话又是子弹一样地打了过来:“祁修宁,你知道我这四年怎么过的吗?”

又是这一句。

同样的话,要比电话里更让人不寒而栗。

思索半天,祁修宁也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我不欠你。”

“有没有亏欠你自己心里清楚!”昭凛红着眼说道,“你是我的,整整四年,我要你,赔给我。”

听了这话,祁修宁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四年了,昭凛还这么咬牙切齿地惦记着自己,他远比自己以为的长情且执着。

祁修宁感觉自己像个恶毒的大人,抢了小朋友心爱的玩具,在对方气急败坏地冲到自己面前讨要时,又拿出大人那副云淡风轻的丑陋嘴脸来,劝说对方玩具而已,换一个就行。

可那孩子想要的,始终只是当初那个独一无二的玩具而已。

现在,孩子在他面前,玩具在他手里,难道还是不给吗?

他在怕什么?怕餍足后的厌倦?怕信赖后的空欢喜?

那难道不是说明,他情感上已经做出判断了吗?

他是想要把自己交付给对方的,只是害怕落空而已。

可人生苦短,哪有那么多三思而后行。

思定,祁修宁还是不敢看他,只是轻声说了两个字:“随你。”

察觉到一朵烟花忽然在心底怦然绽开,昭凛掰正他的脸,兴奋到双唇吻上他眉心时都在不住地颤抖,“祁修宁,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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