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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元旦小贺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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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英话未说完,韩菱纱便已经明白慕容紫英的意思了。

韩菱纱心下十分感慨,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慕容紫英还是那个慕容紫英,顾及别人的时候总是多些。哪怕那些人是他的徒子徒孙,甚至是曾徒子徒孙[26]。

他这般,和圣君又有什么分别?

莫非和望舒有关的,都是这般模样吗?

那自己又算怎么回事呢?

他们这些人如此顾及别人的感受,为什么不多为自身考虑考虑呢?

这般,其实有些像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倒在刽子手脚下的,事实上是最爱他们的人啊~[27]

坦荡些,不好吗?

这家伙儿当年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未回归天界。

自己在约定地点的山崖,远远看见拾级而上的他是一头雪色的白发,眼眸是淬着清冷的冰蓝色[28],甚至叫做跟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但一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是自己都有不小的改变,更何况是他了。

面对他的改变,自己算是一种比较坦然接受的心态。但在来到山崖上之后,自己见到的却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甚至就像是自己和他从未分别那么多年。一样的黑发,一样的黑眼,一样的清冷白皙,一样的少年意气。

但他哪里知道望舒剑意已成[29],他的眼睛再也恢复不了自己熟悉的黑色。

他那时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一眼认出他,能够不被他那被岁月洗濯的痕迹而吓住,能够让彼此感觉到从未分离,一切纷纷扰扰不过是过眼云烟。然而,过去的时间就是过去了,任谁也没有办法回溯,哪怕是圣君。

他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珍而重之地取下腰间一直坠着的九龙缚丝剑穗[30],那是曾经的懵懂,也是情深的见证,一步一步来到自己面前,执起自己的手,把九龙缚丝剑穗放在自己手心,黑眸中浸润着千年不移的深情,或许这应该是他千年难遇的直白了,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千回百转。

自己听得他这一声呼唤,欲语泪先流。

他慌乱地想要拭去我越流越多的泪水,自是枉然。

他将我拥进怀中,轻轻按着我的头,让我侧耳倾听他有力的心跳,确认这一切绝不是幻觉!

那刻,也许是自己这一生最安心的时候。

泪水渐渐止息,虽然苦涩,可比之于这久别重逢中所经历的一切,却又味道寡淡了许多。

正当自己想要询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是否真的实现了当年他答应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虽然自己也明知道他那种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但就像是哪怕明知道他在欺骗自己,只要听到他说,过得好,三个字,自己也能安心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完全没有征兆的,他竟一下子后退了三步,汗湿重衣,站立不了,单膝跪地,压制不住,喷了一地的血。

那场面将我给吓得惊愕不已。

自己连忙走到他身边去,按住他的肩,想要问,这到底是怎么了。但还没开口,就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激烈地颤抖,黑色的头发上竟似雾凇堆积般染上越来越厚的白霜[31],接着便是一股入骨的寒意自自己按着的他的肩头传来。

那种感觉,自己很熟悉,就是望舒寒气!

自己讶然,竟在自己离去之后,他...[32]

和望舒......

天啊!

千万不要!

没有叔父[33],他定会...

当年他...

自己完全不敢想下去,却忘了那时的他已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体[34],只是还没有回归天界罢了。否则,怎么可能让肉身存活那么长的时间?

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来,那满脸的汗水还没有流下已然因那深重的寒气而凝成了冰霜,眉毛上也是一抹白霜,整个人显得憔悴又易碎,嘴角的殷红蜿蜒而下,脸色苍白若雪,却还是带着那般淡淡的温柔,嘴角微弯: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口血。

看得自己的心都拧着疼。

自己让他不要再说话了,赶紧调息,否则,再这么下去,这一场久别重逢,怕是立刻就会变成一场永别。

然而,若是这般,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许释怀的。当年,自己就是在他怀里去的。若是见了这一面,意味着他也会在自己怀里去,自己似乎应该心满意足的才对。[35]

正当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自己感觉到有一冰一炎[36]两种气息蓦地就出现在这附近,正提高了警惕打算迎战,却发现自己的羿日晗光刃[37]并没有在自己手边,如此,也只能是先行乾坤一掷,再烟雨夺魂了[38]。

这一切,直到见到那两种气息的本尊,自己才发现是自己顾虑太多了。

来者是东君和圣君。

东君居高临下地瞅了一眼此刻狼狈得不行的他,张口就是一把利刃飞出:真是长本事了![39]竟敢完全压制望舒?!看来,是做好了去鬼界当判官的准备~怎么?这么急着赴死,是真的要断情绝爱,让菱纱也去感受一番孤寡之人的乐趣?

原本这情势那么紧张,但拗不住东君这犀利的口才,竟惹得自己都忍不住地想要苦笑。

这种榆木脑袋的家伙儿要真能断情绝爱,怕是愚公移山也能变成个笑话。

还是圣君最靠谱,来到他面前,先是一股温暖的劲气打向自己按住他肩头的手。

此刻,自己并没有发觉,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自己竟被仅仅只是巴掌那么大的一点点接触,而被他深重的寒意,顺着经脉就把自己的经脉都给凝滞了大半[40]。且因自己的手还算温热,接触到他肩头的寒意在最开始的时候,竟化了些水出来,而此刻却因这深重的寒意,已然将自己的手和他的肩头冻在了一块儿。若不是圣君出手,估摸着自己可能很快就会和他一起变成这里的一尊冰雕了。说不定,未消半个时辰,此处至少是方圆十里,也会慢慢变成冰雪的世界。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能小瞧了这望舒寒气的厉害。

当年,天河他...用神龙之息给自己驱逐寒意,但即使是神龙之息也抗衡不了望舒这般神兵对宿主的侵蚀,抗衡不了这自天地初开,分阴分阳而自然产生的即使是天崩地坼也无法消弭的源源不断的远古寒气。毕竟,即使衔烛之龙再厉害,他的岁数也超不过望舒存在的时间。更何况,望舒是帝俊的胤息,如此力量,岂是区区一条神龙可以比拟?尤其是天河也只得了一缕他的龙息,不过是能稍微让自己苟延残喘些微日子罢了。

然而,即使如此,自己也过得艰难。

那时,自己住在树屋,因那深重的寒气,竟整颗树都被那寒气给银装素裹,似大雪过境。且那树自自己住进树屋开始,便不再生长了,就像是被时光遗忘了一般,再不会有春华秋实。

天河虽然身负阴阳两息,也得叔父指导学会凝冰诀,还有神龙之息,但他对自己寒气的化解,真的是杯水车薪。甚至没过多久,他还出现了经脉淤滞的情况,且他并不能自行运动化解。这就是望舒寒气对入侵者的最轻微的惩罚。或许,他能得到这般最轻微的惩罚,也跟他是前任望舒宿主之子有着莫大的干系。他化解不了自己的寒气了,继续下去,只会...

面对如此情形,紫英他...替代了天河。或许是因紫英自小修习的心法以及他本身的能力,竟对望舒寒气能有不错的纾解。且望舒寒气还没有惩罚他。

这在当时令自己奇异不已。

自己好过了不少的时日,但自己料想不到,分明应该是最稳重的人,一旦疯起来,也委实是令人瞠目结舌。[41]

他竟...

在他师公留下的手记中找到了一种心法,这心法和凝冰诀类似,但和凝冰诀不同的是,这种心法是产生炎息,而不是冰息。[42]

他为了自己竟悄悄地修炼起那种心法来,谁也没有告诉。甚至因为这种心法,他似乎还染上了气脉不稳等问题。但一直以来,他都保持着沉默,什么也没说,就那般隐忍着。在他应该是略有小成之后,他不仅仅帮着自己化解寒气,还帮着天河疏通无法自行运功疏通的淤滞的经脉。一个人承担起两份望舒寒气的侵蚀。这般,他就算再是什么仙骨神魂,作为一个人的他,怎生遭受得起如此摧残?

最终,他...熬不住,还是出事了。

其实...若是有那一缕龙息,天河他...虽然不可能像紫英一样地跳脱轮回,但至少也会有个长命的结局。

可...终究的,他走了青叔的老路。

当年青叔就是因为给夙玉前辈化解寒气而...

也不知因为相同原因前往鬼界的天河,是否会得到青叔的一个暴栗,暗骂:这真是个傻小子!

也不知...青叔是否等到了那个道歉的机会[43]?

虽然自己应该是明白他的,但望舒与羲和本就是相伴相生的,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青叔他违背了这天理,怎么会有什么多好的下场呢?

有些事情的结果,事实上是可以预见的。

在自己的手终于被解脱出来之后,自己却因身上经脉的滞涩动弹不得,还是东君运起凝冰诀,将炎息包裹在凝冰诀的冰息以内,给自己送来,将自己周身包裹。

很快,自己就“解封了”。

自己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关节,接收到东君让自己呆在他身后的眼神之后,就默默地来到了东君身后,接受他炎息的庇护。

自己知道,按照他这般惨烈的样子,接下来,圣君要给他调理,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在那里只会是碍手碍脚,还不如将空地留给他们。并且,自己也不希望他出事。自己还想和他长长久久呢!

果然,这想要冰炎混修确实是比在一途上修行更难。稍有不慎,便是极惨的结局。自己和东君,都是冰炎混修。只是,自己是因体质问题[44],可以冰炎混修,虽然自己进境慢,但自己心态好,不着急,等着自己的能力彻底恢复的时候,一切也不过是若搜囊探宝罢了。一切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而时间么,在以后对自己来说,天柱不折,地不维绝,自己就不会消失。而东君,只能说是处于被迫的状况中,才冰炎混修。他已经很久没有运过凝冰诀了,就连自己都察觉出他那凝冰诀的手法有些生疏了。毕竟,现在有小白[45]在,有圣君在,凝冰诀更像是多余的那个。

现目前,他的情况应该和圣君一样,而他又必须冰炎混修,否则,他现在的能力应该无法...

而冰炎混修,这不是易事。

方才东君说,他现在这副模样,是因为完全压制望舒。

他这是...

莫非...

对了,九龙缚丝剑穗!

他是望舒真正的主人!

难怪...

可若是如此,他完全压制望舒...

难道方才自己见到的那个一头白发和一双冰蓝色眼睛的他,是望舒的完全形态[46]?就跟东君一样?头发和眼眸会因羲和而变了颜色?

记得青叔曾说,在他加入琼华派的时候,叔父是一个绝顶的美人,头发乌黑,皮肤冷白,面容精致,一双凤眼更是夺人心魄。尤其是愤怒的时候,黑色的眼睛都能映照出他内心的火焰,美极了[47]。

而在禁地见到叔父的时候,他却...是一头红棕色的头发,眼眸虽然隔着冰看得不分明,但能隐隐约约感觉是暗红色。后来他破冰而出,自己看得真切了,也确实是暗红色,只是非常的不明显。在卷云台上,那是彻底的暗红色,像是鲜血刚刚干燥的样子。

现在,东君是一头黑发,圣君也是一头黑发,从自己的角度看去,圣君的眼睛也是黑色。

难道...他们功体已经彻底贯通?

冰炎平衡,所以才...

还是他们是压制着功体的?

就像他一样?

不过,若真是他们压制着功体,对他们来说,也是无碍的。

而对他...

想到此处,自己对他不由忧心起来。

自己看着他,眉头微蹙,正打算不错过他疗伤的一丝一毫的时候,自己感觉到脚底的涌泉穴有一股热流在窜腾。自己不由往脚下瞄了一眼,此刻在自己的脚下有一个炎太极[49]。自己暗道,难怪觉得那么舒服。东君就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48]。其实,他是很关心这些晚辈的,就是估摸着被圣君宠得不像样,才如此锋利。

自己自然是接受这种关怀的,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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