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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无奈有意铁柱观,意外引出狼妖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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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看向即将完满的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说,两本书的作者是一对天生有着阴阳眼的兄弟。”

陵越心下一惊。

若是如此...

右手不由微微攥拳:“那么独特的体质?”

来者的叹息并未消散:“并且同是残魂之人。”

陵越倒抽一口凉气:“这...”

来者浅浅摇了摇头,来到陵越身侧,与陵越并肩而立:“他们那独特的阴阳眼实则拜残魂所致。兄长有命魂,却无天地二魂,以及没有感情,能看见许多光怪陆离,能够挥笔而就,但却每天都像是新的一天。幼弟有天地二魂,天生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情感充沛,却性命时常垂危。两者相伴而行,方能完整而远走。只有一方,独木难支。”

陵越的心跳得差点蹦出嗓子眼儿:“这...”

来者微微垂了眼:“这一对古里古怪的兄弟,每一天都要靠弟弟的血来支持兄长的记忆,靠兄长的血来维系弟弟的性命。如此模样,仿佛原本一人,却被生生豁开。”

声音略略变低变哑:“...若在道家,这是毫无异议的形神分离。而在佛家,这是花开并蒂,一莲双生。”

陵越目光一滞,喃喃地咀嚼着:“...花开并蒂...一莲双生...”

喉间一紧,气息略略粗重:“也就是说...”

来者低垂眼睫,却再没有多言。

俄而,看向关押着狼妖的禁地:“...长老,你希望他找到答案吗?”

陵越眼神复杂地看向身旁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他几乎已经猜测到了答案,但...

陵越抿了抿唇,也看向了藏书楼的位置。

来者瞥了陵越一眼,淡道:“有时,真正可怕的,是博闻强识。”

言罢,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

陵越的眼神再次复杂起来:“...梵术竟有如此奥妙?”

来者脚步顿住,眼眸似那寒星:“长老,我不会梵术。但曾经过多的佛经让我有了一度的猜测。”

抬眼看向那即将完满的月:“我想,长老想要与天意相争,总该有更多的人意才是。”

言罢,垂下眼,又继续走。

陵越浅浅皱了皱眉:“...东西是你放的...”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来者未曾停下脚步,声音变得极似鬼魅:“长老,天堂的美妙,凡人只能在恍惚或是在梦境中窥得一二。我想,现在并不完全是你师弟应该找到答案的时机。”

身影很快淹没在了夜色之下。

陵越双肩重重一塌,面色幽微。

心间起伏数次,还是勉强归于平静。

速速回房。

此刻,百里屠苏依旧坐在窗台上,却脑瓜子一点一点的。

显然是犯困了,却还等着陵越回来。

瞧着在月色之下的百里屠苏,陵越心下暗暗发闷。

一言不发,来到百里屠苏身旁,将人抱起。

脑瓜子极沉的百里屠苏,软绵绵地抬手环住了陵越的脖子:“师兄~”

像小猫儿在叫一般。

陵越锁了锁眉,将人放到了床榻上,又为人除去束缚,盖好被子。

深深地看了一眼埋首被褥间的百里屠苏,眸色复杂。

轻巧地起身来到圆桌旁,打开了那本《灵阵异闻录》。

***

风晴雪一路往铁柱观而去。

但这腾翔之术,远远比不上御剑。

加之那寒毒的摧残,风晴雪当真有些一路走走停停的意思。

虽然心间也焦急,但现实确实也绊住了风晴雪的脚步。

小尾巴瞧着风晴雪那变差的面色,以及腰间总是晃荡着的玉坠子,眸色深沉而戏谑。

***

将那《灵阵异闻录》迅速翻阅完成,陵越心间忽而就有了当初在魏泽那里听说《草木怪谭》的感受。

果然,同根同源的东西,是存在这冥冥之中的荣辱与共。

就像...

陵越看向手中的书,又看向熟睡中的百里屠苏,眉心的“川”字安静地借着月光舞蹈,却又没有让那应该观赏的人看到。

***

一夜就这样过去。

风晴雪醒来之时,已经接近午时。

然而,过多的消耗却让她浑身上下绵软无力。

就连睁开眼睛,在此时都变作了一件费力的事情。

几乎是将那力气攒了又攒,攒了又攒,才勉勉强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见得天光,就连想要把眼睛睁大些的力气都没有。

肺腑间,暗戳戳地散着冷。

鼻息间,都觉吸入的气滚烫,呼出的气沁凉。

风晴雪感到,这很可能就是过度消耗带来的。

但她心有挂念,又怎能不去过度消耗呢?

明知她的情况其实应该好生休养才是。

但...

最终,风晴雪还是艰难地坐起身来,盘腿而坐,闭上眼,运功修复。

在风晴雪修复的同时,那枚火玉也跟着浅浅地闪着红光,似乎是在应和着风晴雪的运功。

待得运功结束,风晴雪的额间已经有了轻微的细汗。

风晴雪睁开眼,拿起玉坠子,轻轻抚摸着那块火玉,眉眼带笑。

收拾停当,再次出发。

***

百里屠苏睡了一个极为安稳的觉,面色都隐隐泛着红光。

和陵越一道与其他几人用了午膳,席间和谐。

饭后,百里屠苏竟提出和陵越一起去头天前去的地方,那里风景很好,他想看看。

对于百里屠苏的要求,陵越当然应允。

随后,两人就去了头天那处。

百里屠苏站着,仔细欣赏着那景色。

陵越站在一旁,也欣赏着那些景色:“怎么有兴趣过来?”

百里屠苏眉眼弯弯:“只是觉得师兄说的没错,这件事就算再急,也不能急于一时。更何况,我们都是自幼习剑,也许一本武林秘籍对于我们来说,纵使不是一个武功路数,也总有异曲同工的地方。然而,文字这东西...”

明媚地看向陵越:“师兄,你有没有一丝丝后悔,没带着陵阳和陵云一道出来?”

陵越略略一怔,又极快地将心间的讶然压下,轻微点了点猫脑袋:“带他们出来作甚?”

背手在后:“他们纵使一个心思活络,一个还有其他武功底子,但面对这纯然的道家阵法一事,肯定也不如你。虽然他们可能提供一点建设性的意见,但我想,他们应当始终都找不到那个通向正确答案的路径。”

百里屠苏眨眨眼:“师兄就那么相信我?”

陵越虽然眼角带笑,但态度却是认真:“当然。你我一同长大,知己若知彼。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百里屠苏微微红了耳根。

但心间的甜蜜却做不得假。

陵越轻轻揽过百里屠苏的肩,带着百里屠苏一步一景,体会那铁柱观的奥妙。

晚膳,依旧是和其他几人一起用的。

也许是百里屠苏的放松,也让心间本若压了几座大山的陵越有了放松,这晚陵越让铁柱观的门人寻了个风景好些的地方,与陵耀等人下棋。

面对这样一件事,当然陵耀以及陪衬的陵皎心间都感到怪异。

但见得百里屠苏面色恢复,还隐约有些兴趣的样子,自是把这般感受都压下。

专专心心地,陪陵越手谈两局。

百里屠苏就在一旁作陪。

瞧瞧陵越这边的白子,又看看陵耀手中的黑子,眉眼间浅浅地存着疑惑。

陵越适时地为百里屠苏解说着。

百里屠苏的那双杏眸中有了浅浅的思虑。

陵皎就坐在百里屠苏的对面,一面留心着陵越与陵耀之间的棋局,一面也留心着陵越与百里屠苏之间的互动。

站在陵皎身侧的陵仁与陵涪,眉心深锁,两双眼睛就那么落在棋盘上,看黑白交错。

几局下来,百里屠苏把下棋的规则摸了个七七八八。

但却没有跃跃欲试。

倒是陵皎提出,要不要试一试?

百里屠苏抿了一下唇,眉眼间透着犹豫。

陵越喝着茶,对此默不作声。

想了想,百里屠苏还是谢过了陵皎的好意。

陵皎也没多说什么。

陵越瞧了一眼夜色,放下茶盏,与众人辞过,带着百里屠苏回了房,准备歇息。

留在茶室中的几人,却在陵越离去之后,面面相觑。

陵涪和陵仁瞧了一眼方才陵越和百里屠苏坐过的位置,心照不宣地从其他地方抓来两张凳子,坐在了陵耀和陵皎身旁。

陵耀蹙着眉,目光复杂地看着棋盘。

陵皎瞧了陵耀一眼,清了清嗓子。

陵耀眼波一颤,看向陵皎,却没说话。

陵皎回视过去。

两者眼波一撞,又将目光一错。

瞧着这两人莫名其妙的样子,陵涪忍不住地问:“你们这是作甚?”

陵耀和陵皎又对视了一眼,却还是没做声。

陵仁瞧了瞧两人,继而又抿了一下唇,压低了声音:“...你们是不是...”

陵耀和陵皎双双看向陵仁,眼神凌厉若可将人千刀万剐的剑光。

对于这等目光,陵仁也没有犯怵,只是道:“没必要这样看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绷紧的弓却忽然松了弦,还能有比这更奇怪的事?”

陵耀拿起茶盏,声音凉淡:“不若我做个媒,将你引荐给师父?”

陵皎瞥了一眼喝茶的陵耀,抬手按了按陵耀的肩,又看向陵仁,笑得十分无害:“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嘛~嘿嘿~”

陵仁双肩一塌,叹了口气:“哎~早知这天墉城比那衙门水还浑,当年我又何必选择清静?”

陵皎一怔,继而捂嘴偷笑。

惹得在一旁的陵耀一眼横过去。

陵皎缓缓收了笑:“这世上哪里那么多早知道?”

正色道:“清静来自于心,何囿于形?”

陵仁一怔,眼眸清亮:“确实如此。”

看了一眼陵皎,又看了一眼陵耀,最终把目光投向陵皎:“你有什么计划?”

陵皎和陵耀对视一眼,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手肘放在桌上,虚虚握拳掩唇,面色幽微难明。

陵耀放下茶盏,面色也有些阴郁。

如此情形,连带着整间屋子都染上了一丝凄清。

陵仁将两人这不虞的面色尽收眼底,忽而想到了什么,面色也沉郁了下来。

陵涪将众人一看,直觉得脑瓜仁儿疼:“你们有事说事,别装木头梆子成吗?”

陵耀眼睫轻微颤了一下,又半垂眼帘:“不是我们要装木头梆子,而是...”

忽而窗外灌进一阵凉风。

虽然应该是清凉的,令人舒心的,但却因着陵耀拖拽的尾音,竟多了很多阴森之感。

惹得陵涪汗毛倒竖。

陵皎抬手按了按陵耀的肩,环视众人后,低沉道:“我们将面临一场巨大的风暴。”

陵涪瞪大了眼:“这是...”

陵耀脸色难看了一分,目光落在了棋盘之上:“这‘困城屠龙’乃绝处逢生之局,陵峰和陵峻的阴阳鱼走法,破局死局仅半子之差,一步之遥。大师兄他...”

深深闭上了眼,再说不出来话。

陵皎收回手来,正色道:“诸位,近日以来,都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应对。”

陵涪皱着眉,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三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陵仁看了陵涪一眼,忽而冷了眼:“你觉得疯子来了,还能有平静日子过吗?”

陵涪喉头一梗,继而后腰一弯:“但他...到底在想什么?曾经,他视天墉城为家,甚至我心中都有一丝觉得愧对师父,但他...”

陵耀眼神复杂:“...这恐怕就要问他自己了...”

空气中,又一次弥漫上了带着清寒的安静。

***

陵越与百里屠苏并肩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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