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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静幽养伤忽思乡,携手进退看疮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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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懂,真好啊~吃得香,睡得着~哪像他现在,怅然若失,酸楚隐隐。

他浅浅叹了口气。

看了一眼雨幕,心头不禁想象起了人家兄弟把酒言欢,看那些舞姬搔首弄姿。

忽而,他感到,他是个被层层宫墙阻隔在外的人。

来到行宫,他们一直没有再进一步。

甚至,变得奇怪。

他们现在很像是并肩而行的人。

却没有任何爱意的熏染。

就连吻...都不曾有过。

好像一切,还不如曾经。

甚至,此番他还见过玄霁温柔地亲吻那火狐狸的脑袋,带着宠溺的眼神轻弹那火狐狸敏感的耳朵。

这...

难道是因为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吗?

还是...

他的心头当真思索起了,是不是因为他对玄霁那另外一重含义的如何二字避而不答,才造成了如今的境况。

算算时间,戍边一事,他最多再拖一年,便不得不去了。

毕竟,这其实就是一个赏赐的登天梯的机会。

如今国境四方安宁,百姓安居乐业。

去戍边,不过是一个增长军功,以得高位的机会。

他是威远将军之子,出发之时便会以车骑将军的身份而去。

加之尊亲王伴读的身份,便是名义上的车骑将军,实际上的骠骑将军。

三年之后归来,不仅仅得到仅次于父亲的地位和荣耀,还从尊亲王府分家。

他更加有资格站在玄霁身边。

但三年时间,那就是九百多个日日夜夜。

夜太长,梦太多...

想要躺上那张龙榻上的人太多...

离开三年的时间,怕是...

再没有他的位置了吧~

哪怕玄霁爱重他,也有一份权力的功劳吧~

万一哪一天,朝廷有了新的权贵,他...乃至他们拓跋家,还有什么立锥之地呢?

以往,他对那恶魔头子的话——江湖是江湖,宫中是宫中。江湖之上,靠手中的剑说话。宫中却只有上峰的意思,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但在此刻,却让他体会得清晰。

他应该也从没有哪一刻那么恨过权力,但若没有权力,没有拓跋家,没有母族的势力,他也来不到玄霁身边...

雨幕的幽凉与黏腻,就这样从他的脊梁钻入,冷彻魂灵。

晚间,那火狐狸被人带去洗澡,他一人要了酒,孤身在那冷似铁的布衾之上坐着,用酒来驱散这烈日般的寒意。

但两罐下肚,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还不如被洗好了的那只火狐狸往怀里一钻来得熨贴。

这狐狸每次都被这些下人打理得很好。

这当然是因为玄霁喜欢这只狐狸。

他们才对这只狐狸尽心尽力。

哪怕心里在骂娘——不过就是个畜生,却比他们高贵。

就像当年的他...

他忽而感到一阵气闷。

揉了揉那狐狸的头,身子缓缓躺到床上,将狐狸放在身侧,顺着这狐狸的毛,闻着那非常带着狐狸特色的香气——媚,盯着狐狸那微眯的眼,只觉得这狐狸勾魂摄魄。

眼睛慢慢合上。

让那狐狸的温度驱散夜里的清冷。

翌日大中午了,他才徐徐醒来。

他并未想到,那酒是喝着没感觉,竟后劲那么大,让他一觉睡到大中午。

虽说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

但这般慵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那狐狸应该是一早就跑去厨房胡吃海喝了。

也幸得那狐狸喜欢上窜下跳,否则就凭那食量,恐怕非得是个丰腴美人不可~

想到这儿,也许是因这日云开雾散,阳光重新普照大地,又也许是想到了那狐狸变作个矮胖罐子的样子觉得有趣,他不禁笑了。

心下也一阵轻松。

他正准备去洗漱,但却在拉开被子的时候,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他...

他竟...

懊恼地抓着被子往腰腹下死死一掩。

一手扶额。

果然,这黄汤是喝不得。

一喝,竟...

这要怎么办?

祠堂中的阴冷潮湿与幽静缓慢爬上了他的脊背。

虽然...他心头也知道,去了尊亲王府,有陪伴的责任,更不能放松对自身的要求,有人来鞭策他,是很正常的事,但这教习的事情与他把玄霁的床铺弄脏一事之间本没有任何联系,却...

现在,好不容易,又...

他是真的想不通,他怎么就...

同样都是男子,为何玄霁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为何玄霁可以冰清玉洁?

而他却浊浪滚滚?

与体质相关吗?

正当他兀自懊恼之时,那狐狸从开着的窗户一跃而入,似乎正欲一头扎进他的怀中,但却中途停了动作。

听见响动,他朝那狐狸看去。

只见这狐狸东嗅嗅,西嗅嗅,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还以为这是发现了什么好吃的~

然而,他忘了,世人为何称会勾人的是狐狸精~

因为...狐狸对风月之事那叫熟门熟路~

只见这狐狸那双眼睛一下就盯上了他的小腹。

接着,一下跳上床来,就要把他的被子给扒拉开。

找寻那腥膻味的源头。

倒还难得,宿醉后,他脑子还没跑路。

赶紧把被子掩好,

又赶紧去压那狐狸的后颈。

然而,他正与这狐狸斗智斗勇,却被后一步来看看他是否有什么需要的玄霁的贴身内侍给撞见。

一瞬之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人也闻到了浓郁的腥膻味,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一双眼中,没有那狐狸的精明与狡黠。

只有冷凝。

他忍不住地吞咽了几下。

想着这事儿发也发生了,还能怎么的?

只能一脸坦然让人把床铺清理了。

那人得了吩咐离了去。

那狐狸还在锲而不舍地找源头。

也许是这事儿还是被发现了,确实有了坦然,他索性一把掀开被子,将将把狐狸给套在了里面。

他直面着那浓重的腥膻味,以及床铺之上在阳光照射下的一大片晶莹。

心中叹息——果然是饱暖思□□,饥饿起盗心。

当年,他便是得不到,就要去得到。

而后,被那些恶魔头子狠狠磋磨,如同日日啃那糟糠之人。

这一月的日子过得安逸,还叫玄霁给养胖了不少

酒属烈性。

他又素来体热。

如此...

倒也不奇怪。

只是...

之前,他都一觉就醒。

而头晚...

他想着想着,那狐狸也钻了出来。

就盯着他的小腹看。

分明只是只狐狸,但那目光却戳的他就像是被扒光了给押去游行一样。

他伸手想掩,却被那狐狸眼睛微眯的样子勾的心弦一颤。

慢慢的,梦中的一切在他脑海中纷至沓来。

衣衫也渐渐勾勒了那波涛起伏。

他面上微烧。

心头却更像是被烈焰灼烧。

哪里还坐的住?

一头冲进浴池。

然而,浴池中是暖水。

激得他耳根子都给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再一看这些朱漆大柱,心中更难平静,索性一头扎下水去。

直到再也无法憋气,这才从水中钻了出来。

大口地喘息着。

喘息声又在这空荡的房间中轻荡。

他头一次觉得面红耳赤。

果然...

不得已,只好匆匆洗去黏腻。

又去了存冰的地窖呆着。

生怕这炽阳之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存冰的地窖,虽然也没有阳光,但却比祠堂好了许多。

呆在此处,他只觉得,之前的一切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都是幻象。

但身体的反应,以及那床铺上糟糕的程度,却在提醒他,他...

可在这样一件事上,他与玄霁要怎么...

加上,他们目前相处的情况,他当真...

他日日纠结。

又日日在那人冰凉的眼神下,去浴池清洗。

就这样,纠结了三日,却不见玄霁归来。

想着玄霁也没有具体定下相见的日子,但梦境夜夜降临,玄霁又夜夜都与其亲亲大哥同榻而眠。

到了玄霁离开的第四日,连那狐狸都不愿靠近他。

他既不想弄脏玄霁的床榻,也不想离开那张龙榻,纠结与涩酸又一次对他浅浅痴缠。

又再过了三天,眼见玄霁还不回来,他都有了回去的打算。

但一场瓢泼大雨,却拦住了他。

他看着那细密的雨帘,摸着那吸了潮气润呼呼的被子,隐隐咬了咬牙。

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晚,他睡得很沉。

一夜无梦。

也一夜清爽。

翌日,待他醒来,阳光又一次铺满了屋子。

他掀开被子,却见清爽,还感到耳尖有些灼烧。

下了床,穿好衣服,正欲出门,却在接触到门环的那一刻,没了动作——只因他听到了说话声。

他不动声色,倾耳细听。

只听见远处那人对玄霁道——小将军这几日都在您榻上歇着,小朵儿作陪~觉是睡得挺好的,但...

顿了一顿,又有些谄媚的模样——毕竟小将军年少气盛~风华正茂~那事儿也应该理解~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的后脊打了个颤。

又磨了磨牙。

果然,真正的奸臣都是这些掌事公公!

瞧这话儿说的!

脚步声还在继续往门靠近。

那人应该是做了阻拦的动作,脚步声停了——这几日小将军都起得晚~这会儿应该还没起呢~

很是为难的模样——那个...王爷这会儿去撞见,也...小朵儿这会儿应该也吃好了~

拂袖声传来的同时,也传来冷冽的声音——传梃杖。

他后脊一僵。

被抓去祠堂,无法反抗,痛不欲生,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身体浸透。

甚至在这一刻,他都想破门而出,痛骂那人胡言乱语。

但...

他堵得住一人之口,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玄霁这张龙榻,至少有十余人接触。

一些负责维修和养护。

一些负责床品的更换。

一些负责床品的清洗。

还有一些是那人做的——检查龙榻是否安全——是否藏有对玄霁安全有威胁的东西。

这...

尤其这几日那床榻糟糕和黏腻的程度,怕是将那些下人好一顿折腾...

虽然此刻的他感到后脊拔凉拔凉的,但那人却替他求情——王爷,小将军他...这属人之常情。上次,小将军可是养了半月的伤,才能下榻。王爷可否...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玄霁冷声闸断——何为人之常情?军营里,讲这个?还是本王的王府里,讲这个?

那人应当被吓得不轻,呼吸声粗重,却不敢应上一声。

顿了一顿,玄霁又冷声道——你是王府里的老人,该知道父皇的规矩,也该清楚本王的规矩。

冷笑一声——呵~教训了几次都学不乖,那便一劳永逸好了~

玄霁这话,惹得他冷汗濮漱漱而下。

这是...

果然,玄霁的另外一个如何,就是说的这个事情。

他当时为何...

浑浑噩噩的。

他不知,他是怎么出了那间房,又怎么走向了大殿。

更不知,他是怎么被人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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