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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邱饼日志之祭流年 往事书 第二十三章 鬼也难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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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助澜,这些都还未知,就这般结案,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一番话说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班主道:“那郎君如何看?”

李饼深吸口气看向大庆继续问道:“那日玉书是否以你前日拿的那坛桑落酒做交换,让你去台上扼住彩瑶脖子?”

大庆点头。

“你知道扼喉的后果吗?”

大庆点头。

李饼沉声道:“你知道那样她会死,还那样做!”

大庆道:“假的...假的...戏...瑶娘...要瑶娘...”他又开始叫嚷起来,李饼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酒坛递给对方,大庆却是不接,他看着众人一直叫着“瑶娘”的名字,有人不耐烦道:“喊什么喊!人都让你掐死了,还喊!”只是这句话刚出口,大庆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大叫着从榻上弹起就朝门外冲去,班主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边上的柱子,眼看着他就要冲出门,邱庆之两步上前抓住对方的衣领将人擒了回来,李饼看着挣扎的大庆,面露不忍,他向邱庆之使了个眼色,对方明了,一记手刀劈在大庆后颈,人便软软倒了下来,邱庆之将其在榻上放好,班主不解道:“郎君现在这是?”

李饼看向众人,缓缓道:“还不明白吗,大庆是受人唆使,让他以为掐死彩瑶是在演戏,是假的,等戏结束,人就会回来...”他顿了顿继续道:“看刚才大庆的反应,我将他平日最爱的酒给他他都不要,可见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彩瑶已死...哎...”

“宋玉轩罪该万死!”邱庆之冷声道。

“定要找出证据,将这恶人绳之以法!”李饼也怒道。

班主依旧不解:“哎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饼看着他,微叹口气:“据我们调查的线索推论,事情应该是这样的。那日宋玉轩以酒为饵,让大庆在彩瑶被女鬼杀死倒地之时扼喉,因大庆心智缺损,只能听懂简单话语,宋玉轩若是强调‘使劲’‘重力’这些词,便会对大庆造成一种心理暗示,他会照这个准则执行,而平日你们类似的戏定也演了多次,只是在大庆看来就算是死了也是假的,只是演戏,宋玉轩定也是如此诓骗大庆,是以才导致台上那一幕悲剧。”他眼含悲伤继续道:“当日还原现场时大家也都看到了,最后一幕台上设计光线昏暗,黑毯覆地,除灯笼下的人,周围的事物都朦胧模糊,且那日在后院,大庆从我手中夺酒壶之时足见他身形灵巧机敏,又天生矮小,再加之众人当时的关注点都在女鬼身上,谁会注意一身黑衣的大庆也在台上呢...”

众人听完他这一番分析,皆是沉默不语,片刻后又是一阵哀叹,有人道:“大庆许是见我们排戏时有掐喉等动作,只是他不知轻重,又受歹人蛊惑,却不成想酿成如此悲剧,哎!”

“彩瑶若知掐死自己的是大庆,该作何感想啊...”

“郎君定要让那玉书认罪,还彩瑶公道啊!”

班主看着戏班众人,早已老泪纵横,他哭着道:“平日里你们皆看她不顺,总是排挤孤立她,还让我将她赶出戏班,现在知道这丫头如此命苦,心中可有愧!”班主抹了把眼泪向李饼二人施礼道:“两位郎君,定要为彩瑶做主啊!”

李饼看着他目光坚定:“班主放心,我们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他又转向邱庆之:“定要找出宋玉轩是玉书的证据!”对方点头,李饼又环视着戏班众人:“各位,我有一计,只是还需大家帮忙。”

厚厚的云层不知何时渐渐消散了,隐有日光从云后射出,为这冬日冰寒的大地撒上一抹暖意。

已入亥时,无风无月,冷意倒没那么甚了,平康坊的醉林斋内依旧莺歌燕舞,夜禁并未让这里客源稀少,反倒是更加热闹。在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有一黑衣蒙面人正轻挪屋顶上的瓦片朝下看去,只是他仅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一脸嫌恶的表情,听着下方传出男女混杂的□□,他恨不得将手中的瓦片狠扔下去。这人便是邱庆之,他夜探玉轩斋无果,逼问宋玉轩的书童才知对方来了这里,他遂赶了过来,又从门口的杂役处得知对方所在的厢房。此刻他蹲在房顶听着下方的污秽之声,脸上的表情冷得比这三九寒天还甚,他深吸口气,索性盘腿坐在屋顶等着下方偃旗息鼓,只是等了一个多时辰房中依旧颠鸾倒凤,他只得起身先行回了李府。

泡完热水澡,邱庆之轻声来到李饼屋内,少年还在案前看着书卷等他,见人归来大眼睛微亮忙放下书迎上前道:“你回来啦!”他见对方只穿了件里衣,身上有沐浴完后的清香,歪了脑袋摸着下巴:“看来果然没找到。”

邱庆之闻言黑眸向他扫来冷声道:“你知找不到还让我去。”

李饼晃了晃脑袋俏皮道:“这不是碰碰运气嘛,兴许他就放在家中呢?”

邱庆之黑眸沉沉并未回话,只是望着他,李饼一愣,不知对方何意,他微仰头疑惑:“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

邱庆之见对方大眼睛无辜的盯着自己,某个地方隐隐窜起一股热流,他一把将人抱起朝榻上走去,随后屈指轻弹灭了案上烛火,房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李饼不解地摸向对方:“究竟遇到了什么?”

对方却是不答,纤长的手指从他的衣间拂过,李饼的衣物便散了开来,少年轻声惊呼,下一瞬便被人压在身下,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畔,只听邱庆之略带微哑的声音:“饼饼...一年之期早已过...”

李饼脸颊微红,这番转变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轻声道:“你...你晚...”只是后面的话顷刻间被淹没在热烈而温柔的吻中......

自那日竹林遇险,破庙获救,陆道人叮嘱两人的一年之期早已过,此刻被压抑两年之久的渴望爆发,一时间“锦被翻红浪,交颈效鸳鸯”,好一番春光荡漾。

“钱兄、李兄,这才过了几日你们就按耐不住寂寞了。”宋玉轩看着大清早便来拜访的两人笑道。

李勇与钱忠两人对视一眼,李勇面露猥琐:“宋兄那日介绍的几位娘子实在是极品,让我这两日时刻想念,实在是心痒难耐,便想着与两位仁兄一起再体验下那直冲云霄的快感!”

“是啊是啊,宋兄,我们兄弟三人今晚再战醉林斋,你看如何?”钱忠也忙道。

宋玉轩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两位都如此说了,小弟怎可拂了两位雅兴。”

三人相视一笑,下流嘴脸展露无疑。

是夜,三人尽兴过后便宿在醉林斋内,刚睡下不久,皆是鼾声震天。

屋外凌冽的寒风不时嘶吼,三更的梆子声刚刚敲过,整个神都都浸在冷寂冰寒中,有起夜的人边跑边嘀咕:“真冷啊!”。

宋玉轩睡梦中闻到一阵幽香,他只觉这香味甚为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下一刻他听见耳边有女子软语唤他:“玉书...玉书...”

他猛地惊醒从榻上坐了起来,屋内一片黑暗,他视线模糊了一阵才渐渐凝实,只见榻沿上正坐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失声尖叫,只是声音刚喊了一半便似被人掐住喉咙般戛然而止,只见他仰着头不断抓着自己的脖子,似是极为痛苦憋闷,喉间发出“咯咯”之声,在这幽冷夜间甚为诡异,突然屋内的烛火亮了,宋玉轩眼前猛地一亮,他看向榻上坐着的人,原来是晚间与之快活的春儿,此刻女子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道:“宋郎这是怎么了,梦中总是嘀咕着什么,做噩梦了吗?”宋玉轩喘了几口气,感觉好些了才回道:“我说什么了?”

女子嗔怪地看着他:“你呀,一直喊着不要怪我...不是我...”说罢她掩嘴轻笑道:“可是惹了哪家娘子,又狠心抛弃了人家,才这般心虚。”

宋玉轩心中一惊,面上不露声色,将女子一把按在榻上□□道:“别家娘子哪有你有趣,你可是我的心肝...”一时间,屋内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正在两人情绪高涨之时,宋玉轩又是一声尖叫,他惊恐地指着女子的脸道:“你...你...彩瑶!你不是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就在此时案上的烛火突地灭了,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宋玉轩猛地跳起,朝门口狂奔,他猛地打开门,朝屋外跑去,只是他感觉跑了很久还是一片黑暗,就在他惊恐烦躁之时,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正背对着他在慢慢走着,他赶忙追了上去问道:“两位兄台可知这是哪里!”

那两人停下齐齐扭头看向他,借着不知哪里投来的微弱光线,宋玉轩看清了两人的相貌惊呼道:“李勇、钱忠!你们...你们...这究竟是哪里?我们不是在醉林斋吗?”两人并未回话,又低了头僵硬地走着,宋玉轩见他们不回话又急又气指着两人道:“你们给老子说句话,他妈的是死人吗!这他娘的什么鬼地方...”

两人一起停下看向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齐齐开口道:“对啊,死人...咯咯咯...死了,都死了,咯咯咯咯咯咯......”只见他们表情阴森可怖,“咯咯”的笑声回荡在黑暗中,宋玉轩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朝后退去,李勇、钱忠止了笑,又继续朝前走去,宋玉轩想要站起来逃离这里,只是他手脚发软,站了几次竟是站不起来,此时两人回头对他道;“跟上,到了。”说完又继续朝前走去。

宋玉轩惊魂未定地看向前方,只见前面不远处似隐约有亮光,他勉强站起跟在两人身后,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不多时三人来到亮光处,才发现原来是楼门两侧的灯笼发出的光,而楼牌上写着“阴司”,宋玉轩看到这两个字已是吓得魂飞天外,他止步不敢继续朝前走,只是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对他吼道:“快走!”他战战兢兢回头,却对上两对铜铃大眼,他口齿不清道:“牛...牛...头...马...马马...面......”此刻他已是吓得肝胆俱裂,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僵硬的转身跟着前面的李勇和钱忠进了那“阴司”大门。

邱庆之对李饼道:“看来可以开始了。”

“嗯...定让他召罪伏法。”李饼捏拳。

宋玉轩三人站在阎罗殿中,他们面前的阎王大如山岳,只听洪钟般的声音问道:“台下所站何人?报上姓名籍贯。”

三人如被施了咒,呆滞地依次报出自己的身份信息,声音又道:“把你们犯下的恶行,都一一招来!”

三人开始讲述自己从小到大做的恶事,虽大多不涉及凶案命案,但行恶之多也是罄竹难书,足足讲了半个多时辰三人才纷纷住嘴。

那声音一声暴喝:“尔等恶行可不止这些,还敢欺瞒与我吗!”

三人面面相觑,抖如筛糠,皆是不敢言语。

又听那声音如炸雷般在三人耳旁响起:“你们对那戏班彩瑶做了什么?她在我这里日日哭诉,死活不去投胎。”说完只听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女子幽怨凄厉的哀哭声。

三人吓得咚一声跪在地上,李勇、钱忠齐声道:“在其酒中下药,奸污了她。”

宋玉轩被这凄厉的女鬼哭声折磨的早已□□湿漉一片,且见两人都说了,也回道:“看...看着他们施暴,画...画了艳图。”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声音怒道:“大胆!无耻小儿,还不如实招来,是想尝尝下油锅的滋味吗!”

宋玉轩惊得一个冷颤,看着前面咕噜冒泡的油锅,上面还飘着早已熟透的耳朵、眼睛、断手等残肢,他哆嗦道:“还...还...还...教唆戏班的大庆掐死了她。”

“哼...那彩瑶极其爱慕于你,你又为何要杀她?”声音问。

宋玉轩看着面前那高大的阎王,嗫嚅片刻,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却流了泪,他怒声道:“仰慕我,我只是想让她配合我画出这世间最绝妙的爱情,可她醒来竟然对着我一番打骂,还说要去衙门告我们!她若真的爱慕我,怎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真是丧心病狂!”

“真他妈不要脸!”

“这人就该千刀万剐!”

“让他下十八层地域!”

“......”

突然有无数呵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下一刻整个空间便亮了起来,宋玉轩拿手遮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这亮光,他看向周围,却见哪里是阴曹地府,明明是在轩德居的大堂内,而周围围坐着一圈的人,有戏班、轩德居众人、有衙役捕快、还有身着官袍的大理寺卿李稷,他身边坐着李饼与邱庆之。

宋玉轩此刻才发现自己被骗了,他从地上爬起指着众人气怒交加,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竟又是一阵大笑,只是笑着笑着一口血喷出,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续明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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