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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2-11 叹河,花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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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握住傀儡线,用力一扯,将红丝拽离尖牙。

他用右手接住对方,左手接下蠕虫的攻击,却瞬间被淡红色的肉块包裹。一秒后,黑气满溢,肉块化作无数尘埃,他趁机冲出包围。

盐龙随之而至,叼住夜久的衣领,将他们两人带往高空。

黑灰拂过沙华的脸颊,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瞳孔微张。

另一侧,强烈的光息涌现,是群青站在攀月树冠上,手中凝聚起高浓度的银色光矛,投掷向不老泉。与此同时,夜久也在指尖凝成黑色的光束,做出相同的攻击。

在力量交织下,长青泉附近的空间波纹逐渐加剧,如沸腾的水面。

虹光满天,令人怀念的的气息,弥漫开来。

经过红丝、群青和夜久的三人协力后,长青泉出现了。

-

得手后,盐龙立刻折返。

沙华望着夜久的背影,似乎是想攻击,却放弃了。

成功着陆在群青身边后,夜久将红丝平放在攀月树上,冲对方微微点了点头。群青得到信号,转头看向目标。

沙华双眼中流露出彻骨的寒意,“果然,牧火没解决掉你。”

“嗯……算是吧。”群青回答。

“算了,我本来就对那种卑劣的家伙没什么指望。”沙华轻嘲道,“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你来,也已经晚了,「辰骨」的巡溟官。”

群青先看了一眼长青泉,然后再环顾四周,估算了一下战况:红丝伤势很重,不再有重新回到战斗的可能,天槲也被旧日尘毒倒,陷入昏迷,至于还在与巨鸟缠斗的浸音曲等人,也早已疲惫不堪。

如今还留有力量的,就只有他和伪像星了。

但是经过与牧火的战斗,他已经疲惫不堪,就算经过了短暂的恢复,但如何还能同时对付沙华,在加上两具黑兽?难道……要靠伪像星?

这么想着,他侧过头,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伪像星和沙华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立场也模糊不堪,就算过去这段时间里表现还行,但他依然很难去相信对方会不会突然反水。而且……对方现在也不是本体,力量大打折扣,甚至还在忍受与安努维斯一战的后续影响。

看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等长青泉的圣场起作用、唤醒天槲。

必须要拖延足够的时间。

正当他思忖着,天空中传来凄厉的鸟鸣。

没有红丝的配合,光凭天樨的辅助,浸音曲等人终是不敌那只巨鸟,被击败后失去意识,从高空坠落下来。群青于是驱使盐龙重新飞往高空、想要接住他。

看着这一幕,沙华沉下眼,“我已经说过了吧,太晚了!”

话音刚落,群青的心脏剧烈地疼痛起来。

“……!”

他来不及反应,力量就似乎被瞬间抽走,甚至无法调整平衡,直接身体一歪,从树枝上摔落下去。

盐龙也随之在半空碎成粉末。

“巡溟官!”

夜久尖叫一声,展开黑翼,一跃而下。

他径自冲向群青,奋力抵抗了三次巨鸟的攻击,才堪堪接住对方。然后,他在半空中瞬间改变方向,飞往其他人,在接到其中两人后,他用尽全力加速,冲向浸音曲。

不行。

……来不及。

深红的傀儡线浮现半空,是红丝趴在攀月树干上,忍住剧痛,用最后的力气减缓了对方的下坠。

夜久这才堪堪赶上,抓住浸音曲。

……这四个人,好重!他在心里破口大骂,忍住把他们重新扔下去的冲动,振翼再度飞往高空,但速度却慢了不少。

腐地蠕虫见机穷追不舍,咬住浸音曲和他的左臂。

“……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有完没完!”

黑气四溢,笼罩住那颗丑陋的头颅,蠕虫支撑不住,发出一声尖细的惨叫,不得不放开了他。

然而,浸音曲早已血肉模糊。

-

夜久把那些人带回攀月树冠上。

“喂!你醒醒,怎么回事!”

他用力地摇晃了群青,俯身去听心跳,然后解开对方的领口。在胸膛上,他赫然发现了一处刻印,如同蜘蛛般死死地紧扣在心脏处。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手也微微在颤抖起来。

“这是……死灵印?”

这是类极为特殊并且残酷的法术,使用者必须以生命为代价,对目标设下无比强大的咒语,远超过他们生前所能使用的极限。

群青眼皮微动,“应该是夕露做的。”

“夕露?”

“她在我面前自尽,应该就是……为了设下这个印记。”

“……自尽?”

夜久微愣了愣,低下头再度查看,赫然注意到那并不是单纯的死灵印,而是由十二重死灵印组成的嵌套型。其中的每一重,都需要一条生命的牺牲——换而言之,在“夕露”来到群青面前时,身上已经背负着另外十一道咒语。

十二条生命,就算只是没有什么力量的普通人,也足以威胁任何人的生死。

……所以,她是为了杀巡溟官而来的吗?

一瞬间,黑气暴涨。

无比的狂怒在夜久的心中蔓延,具象成浓密的黑暗,让人毛骨悚然。他回身跃下树枝,如满弦的箭般,直冲向沙华。

控制之印在她的左手……对,我要砍下她的左手。

但夜久没有够到对方,因为锁链再度出现,死死拽住了他。

“你干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然后回身冲着群青怒吼,“这么想被咒死么?”

“等等……你看!”

夜久这才注意到,沙华的身前正挡着昏迷不醒的天槲和天楸,很明显是被当作了人质。

“什么?你觉得这种家伙,就可以当作免死金牌么?”

群青没有回答,继续紧抓住锁链。

正在这时,沙华注视着梦丘的面容,突然落下泪来。

“……你还活着啊。”

”陨王。“

-

“……”

听到这个称呼,夜久全身僵硬。

就好像,冷不丁地被人从梦境中唤醒,他好像全身瞬间被卸了力,杀意也在略微有些平息下来。

真奇怪啊,明明那是一段辉煌的岁月,但他却没有任何怀念,又或是喜悦,只有一种难于言喻的感觉。

一定要说有什么类比的话,那大概就是在酒吧里、当他正与一见倾心的帅哥警察打得火热,却冷不丁地遇到了童年里凑在一起打发无聊时光、如今已经却成为地痞无赖的那些人一样。

他并不讨厌后者。

却也从来不希望,这两个世界会重叠——即使,这是其实注定的事。

“……”

他微动嘴唇,本能地想去否认。

但犹豫许久之后,他却最终改变主意,收手停止了攻击。

“如你所见,我还活着,棘鸟。”

“……”

眼泪再一次从女人的眼眶里流下来。

往日浮现脑海。虽然是一百多年前开始的事,却似乎依然历历在目。

-

从出生起,棘鸟便生活在“浮光城”的外围、名叫“涡罗区”的街道里。

那里是隐民的聚集区,因为工作机会少,所以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总体而言邻里和睦,还能算是个安逸的地方。

但一河之隔的“粼岛”,就不是这样了:

污水横流、废墟遍布,到处是小偷、骗子,成群结队的流浪孩童,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乱之地。

因此,她不知道那名黑发蓝眸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只记得首次见到对方时,正是清晨,她隔着河岸,远远看见穿着制度的官方人员聚集在粼岛上。

“那是治安员么?好奇怪,他们居然会这么多人一起去粼岛。”她问自己的姐姐。

花骷回答她,“那可不是治安员,那是巡溟员。”

“巡溟员?那是对付那些魔兽的?”

“是,听说前天夜里,粼岛上有群醉汉大半夜闹事,到处嚎叫禁忌之语,其中一个得了疯血病的还魔兽化了,所以巡溟员才会过来看。不过要我说呢,那房子明明更像是被陨石砸的吧?”

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棘鸟看到一座半倒塌的房屋,屋顶上是巨大的坑洞。

虽然似乎很严重,但实际上这种事每隔几个星期,都会在粼岛发生,她也见怪不怪了。因此,真正吸引她目光的,其实另一边发生的事:

事故现场不远处的河堤上,一名黑发少年正躺着睡午觉。

那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场景:巡溟员们神色严肃,举着各种仪器到处测量,而居民则全躲在室内、在窗口处警惕地窥伺着。唯有那名少年酣然沉睡,最多在巡溟员路过时翻个身,仿佛世间一切都无关紧要。

直到巡溟员散去、夜幕降临,对方才起身打了个哈欠,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真是奇怪的人,她想。

再一次见到,则是几个星期后,涡罗区的社区餐厅里。

作为社区集会的志愿者,棘鸟负责分发食物,那名少年在队列里,像其他人一样等待着。

她知道对方不是社区成员,只是个从河对岸混过来的粼岛人,所以不应该给食物。然而,当她看到那双对着墙面发呆的蓝色双眸后,还是改变了主意,给对方加了大大的一勺烤肉沫配豆子,以及土豆泥。

少年拿过食物,就端着餐盘去了角落。

在那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里,他从未与任何人交流,只是安静地吃完、归还、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果然有点奇怪呢,她心想。

在那之后,棘鸟偶尔会再见到少年。

有时是粼岛的河岸,有时是在涡罗的社区救济点,有时是在街道上的树荫下。社区里的其余人,自然也都渐渐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但对方衣着干净、眉目英俊,身材挺拔纤瘦,是能轻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在加上也从不闹事,因此也都就默许了。

只是对方很少与人主动交流,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就好像街道上的流浪猫,有时会去吃行人提供的食物,却从不真正在乎,只是自顾自地舔舐自己的毛。

就这么过了好几十年,他们都从少年长成青年。

有一天,惨剧降临在棘鸟的身上。

她相依为命的姐姐,花骷,突然失踪了。

对方原本只是照常出门购物,但过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

棘鸟觉得不对劲,心急如焚,去对方会经过的地方挨个询问,没有结果后,又改为到处发传单。这么持续了五天,她终于打听到,有人说曾看见花骷被带进“白顶屋”。

那是巡溟会设立在涡罗区附近的分部,她们两人都是普通市民,实在没想到花骷会怎么得罪当局,于是便去问。却万万也没想到,对方听到花骷的名字后,立刻把她轰出来。

她不甘心,又去尝试了几次,却都未果,只能无助地往回走。

路过一座破败的、曾经用来纪念某位英雄的纪念堂时,她终于忍不住连日的失望,低声哭泣起来。

就这么哭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正是那名黑发蓝眸的奇怪青年,他正坐在那座英雄雕像的肩膀上,下巴抵着人像的头顶,低头望着她。

那纯蓝色的双眸在黑暗里幽幽发光,如同冰冷的火焰。

“……”

“……”

他们两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直到棘鸟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一直时不时飘向她的口袋。

她擦了擦眼泪,掏出饼干,“你要吃吗?”

青年接过后闻了闻,有重新还给她,“这不好吃,我才不要。”

棘鸟很是惊讶,“你说话了?”

对方没回答她,只是慢慢地开口,“我知道哪里有吃的的,你要来么?有很饼干,还有很热的烤鸡,而且是免费的。”

“哪……哪里?”

“白顶屋。”

“你……你是说巡溟会的那个分部?”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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